雪夜迈步往昭歌那边走去:“帮忙吧。”
尹惊舞取出白绫,与尹世霖共同对付牧三途。
半个时辰后,空气胶着,两边谁也不让,王九阳更是出动了五把辟邪剑,强大的威势下,昭歌仅剩的灵力渐渐支撑不住。
“陆昭歌,认输吧,你拿着斩妖剑也不过如此,连五把剑都胜不过,你有什么颜面去见你父亲,有什么颜面自称陆家弟子!”
昭歌气道:“你没资格提我父亲!”
王九阳道:“你信不信,有朝一日,我定要你跪下来求我。”
“你做梦——”昭歌勉力说着,身边几人灵力也尽数耗尽。
正这时,王九阳手中剑突然挥不动了。
定睛细瞧,剑尖不知何时,缠上了一根银丝。
银丝极细,无形无影,却好似蕴含着千斤力量,让他的剑再不能移动分毫,稍一愣,又有数根银丝在空中飞快游动,于暗处将樊家几人统统绑了起来。
剑纷纷落地,王九阳奋力挣扎,这银丝却像有意识一般越缠越紧,勒得几人都面色痛苦,王九阳忽然想起了什么,举目四望,不远处的河滩上立着一人,一手操控银丝,冷冷望着他们。
昭歌发现这异常,收了斩妖剑回头一望,心头大喜。
“师兄……?”
王九阳望着那人,气急败坏道:“霍天!你好大的胆子,快给我解开。”
雪夜闻声转头,他们身后站着一个男子,白衣凌然,修长清瘦,面容很俊逸,通身有股别样的气质。
他孤身立于空荡的河滩中,背后衬着清晨时分澄澈的云天,乍见,竟叫人觉得不似凡人。
他没管暴躁如雷的王九阳众人,只朝昭歌走来:“你们没事吧?”
关切的目光依次扫过他们,更多的停留在昭歌身上,担忧,愤怒,心疼的情绪在他眼中流转,炽热强烈,但无关风月。
雪夜略感放心,旋即又被自己下意识的反应弄得心慌意乱。
霍天来,昭歌明显放心了不少,擦去面上的泥污,灿然笑道:“我没事,师兄,你怎么来了?”
霍天微笑道:“这些时日巫溪太乱,师父和我都放心不下你,幸好,我来得及时。”
他回眸登向王九阳:“这帮混蛋,居然敢这么欺负你们。”
“师兄,”昭歌抓住他,“都打过了,还是别起太大冲突,免得师父为难。”
冷静下来,她才觉自己方才冲动了。
霍天行至两拨人当中站定,没等开口,王九阳便斥道:“我再说一次,给我解开。”
战事正酣,骤然被打断,任谁都不痛快。
霍天丝毫不惧他,道:“今日这事得有个说法,不然,你们便绑着回松陵,让樊家掌门亲自给你们解。”
牧三途道:“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连你都来打抱不平了,用银丝算什么,有种放开我,与我单挑。”
霍天道:“你们都能五把剑对我师妹一把剑,我为何不能用银丝?”
牧三途道:“霍天,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管我樊家的事之前,也该先想想自己有几斤几两。”
“在下不才,区区翻云岭弟子,但打抱不平,无关身份。”
“翻云岭弟子?”牧三途笑得放肆,“那敢问你这些年在松陵收了多少妖邪?参加捉妖盛会又赢过几次?”
霍天默然,他又道:“满松陵谁不知你在凌虚座下受了多年冷遇,你根本不被凌虚重视,连他都嫌你丢人,你有什么脸敢自称翻云岭弟子!”
“你——”昭歌手里的剑再一次压不住了,只上前两步便被霍天拦住。
这边,牧三途还欲再说,同样被王九阳制止,他见霍天脸色不好,心里欢畅至极,但身上桎梏未解,还是得收敛些。
“师兄,你怕什么?”牧三途跃跃欲试,“你信他会一直绑着咱们?他敢!”
真闹到松陵去,到时脸上难看的便不止他们了。
霍天徐徐望着他们,道:“我在师父那受不受待见,也丝毫不影响我的身份,倒是各位今日若不给出个合理的说法,我恐怕,放不了几位。”
他指尖一勾,勒在几人身上的银丝瞬时收紧,岑冲修为尚浅,内力不足抵挡不住,第一个倒下去,他觉得丢脸,咬紧牙关忍耐,脖颈处显出条条青筋。
“小冲,”王九阳挣扎一番,也解不开这银丝,只得仰头道,“你欺负一个孩子算什么,有种朝我来!”
霍天不为所动:“你们几个大男人都能一拥而上欺负一个小姑娘,我为何不能?”
“好,”王九阳强压下怒火,道,“我们对她动手也是事出有因,他们几个在我除妖时几次三番阻挠我,这回还放跑了一个怀有妖邪命脉的女人,你说我该不该动手?”
霍天回眸瞧一眼昭歌,道:“你说是他们放跑的,有证据吗?”
王九阳道:“昨日我一时不慎叫他们钻了空子,后来问起,那两个衙役都说那女人的尸体被扔到了悬崖下,可哪有这么巧的事,一定是她搞的鬼,在刑场上,我亲眼见她数次维护那个女人,是与不是,她心知肚明!”
“所以呢,”霍天反问,“单为这些,你便料定是我师妹他们干的?拿不出直接有力的证据来证明,你凭什么这么对他们!堂堂的樊家大弟子,借着这些先入为主的猜测,便对凌虚道人座下弟子,尹家掌门门徒大打出手,真是好大的威风啊,怕是比樊家掌门还要气吞山河。”
王九阳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恨不能一剑捅死他,默默在心里念着来日方长,才平复怒意,道:“行,今日算我莽撞,方才的事,只当我们互相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