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她的语气带着点无奈。“哎呀,我们无聊死了!听说大州哥要来找你谈大事,我们就来凑热闹啦!″就是就是,顺便监督颂颂姐你有没有好好吃饭!小姨说你这周肯定又只喝咖啡了!“两人一齐开口,说话间嘻嘻哈哈,陈建州也爽朗地笑了两声几人都落了座,短暂的寒暄过后,气氛似乎沉淀下来。“瞿颂,"陈建州犹豫了一会开门见山,“我来没有什么别的事,就想问问你视界之桥还缺不缺人?”
瞿颂何等通透,陈建州掩饰着的踌躇从一开始就都清晰地落入了她的眼中。对方这话一出口,瞿颂释然一笑,心里终于有了底。瞿颂还没回来的时候就已经邀请了他加盟,但当时陈建州犹豫了很久,最终拒绝了她之前的邀请,如今主动找来,还带着她两个"护驾"的表妹缓解尴尬,唯一的可能就是盲校出了问题,终于让他感到独木难支,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她手中这个同样艰难却或许能带来一线希望的技术项目。“州哥,我说过了,只要你来,我这就有你的位置。"瞿颂心口有石头落定异常平静,“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这次不一样。这次我们的技术路径更成熟,资源也更集中。而.……”
休息室的门后,商承琢死死地屏住呼吸,耳朵紧贴着冰冷的门板,让每一个字都清晰地钻入耳中。
原来瞿颂出走的这些年和除了他以外的所有人都依旧热络,她甚至为了技术联系过陈建州,却独独避开了最有可能为她提供助力的自己……瞿颂揪着他领带说的话不是在刻意挑衅,她是真的相信只要和自己扯上关系就会让事态恶化。
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胸腔里翻搅,他已经分不清自己现在是嫉妒还是为被排斥在外而不满,商承琢自嘲地笑出了声,眼眶有些发烫。看着陈建州仍然有些犹豫,瞿颂顿了顿很诚恳,“大州哥,我们再试试吧?”
商承琢听着心脏骤然停止了跳动,随即又疯狂地擂动起来,撞得胸腔生疼。再试试?
办公室里的气氛也因为瞿颂的话而变得微妙而凝重,陈建州显然没料到瞿颂会如此直接地抛出橄榄枝,他愣住了,嘴唇微张,似乎想立刻应下,但张口的瞬间他又犹豫了。
他在心里暗骂自己别扭得莫名其妙,明明是自己下定决心,怎么现在人家诚心邀请了他又开始退缩。
“试试!当然要试试!"坐在沙发上的陈乐然突然兴奋了起来,“颂颂姐!带上我们,我们也能帮忙的!"陈乐陶也立刻附和:“对对对!我们可聪明了!学东西超快!”
瞿颂有些无奈地按了按额角,她暂时抛开了与陈建州之间沉重的对话,试图转移注意力缓和气氛:“帮忙?你们俩先回去把书念完再说吧。小薇!"她提高声音对着门外唤道。
秘书林薇很快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上面放着几份精致的甜点。“吃点东西,把嘴堵上。"瞿颂将一份甜点推到陈乐然面前,“你俩今天到底有没有正事?”
她笑嘻嘻地接过小碟子,眼睛亮晶晶地四处乱瞄,嘴里塞着点心含糊道:“当然有啊!我们是来……“她眼珠一转,瞥见陈建州依旧凝重的神色,后面的话啡了回去,转而撒娇,“哎呀,人家好累嘛,坐车坐得腰酸背痛”一边说着,一边像是坐不住似的站起身,抱怨着“瞿颂姐你这里有没有舒服点的地方让我躺会儿",极其自然地、毫无预兆地伸手就去拧休息室的门把手。“哎乐然?“瞿颂一开始忘记了商承琢还在里面,反应过来脸色微变,立刻出声阻止,但已经有些晚了。
咔哒。
休息室的门,被陈乐然拧开了一条缝隙。
商承琢正沉浸在剧烈翻涌的心绪中,背靠着门板,猝不及防,门被拉开一道缝的瞬间,他几乎是毫无遮掩地暴露在了门缝之后。光线从办公室涌入,陈乐然的动作瞬间顿住,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凝固了半秒。
休息室里有人?
瞿颂反应极快,在陈乐然完全看清门内情况之前,一个箭步上前,手臂迅速而自然地揽住她的肩膀,将她往自己怀里一带,同时另一只手极其精准地将手里刚拿起的另一块甜点,不由分说地塞进了她因为震惊而微张的嘴里。“来来来,再尝尝这个。”
“唔!“林澜被甜点堵了个正着,下意识地咀嚼,满嘴的香甜让她瞬间懵了,到嘴边的惊呼也被噎了回去。
瞿颂借着这个动作,身体巧妙地挡住了门缝,另一只手顺势一带,轻轻地将休息室的门重新关严实,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她低头看着怀里还在懵懂咀嚼的陈乐然,试图把话题拉回甜点上,“这家的新口味,喜欢吗?”
陈乐然震惊之余注意力被转移了一点,愣愣地舔了舔嘴角的奶油,点点头:“嗯还行,是姐夫经常给你订的那家?”姐夫两字脱口而出,让一门之隔的商承琢瞬间气血翻涌。汤观绪竟然已经能被瞿颂的家人如此顺理成章、亲昵自然地称呼为“姐夫”了?!
凭什么?凭什么汤观绪就能站在阳光下光明正大地听一声姐夫,而他就要躲在这黑暗的角落,承受着瞿颂的无尽羞辱?他一定比他会伪装,比他懂得在所谓的规则里钻营。陈乐然被瞿颂半哄半强制地按回沙发上,嘴里塞满了甜点,暂时安静了下来,
瞿颂再没理会她们,她的目光重新投向陈建州,灼灼热切,刚才那个插曲打断了她最想确认的答案。
陈建州垂着眼,加盟瞿颂,意味着重新踏入那片泥沼,再次面对那些未能愈合的伤口,但是再躲下去,他陈建州,和那些觉得盲童“翻不出花"不抱希望的家长,又有什么本质区别,该做出些更有效的努力了。他终于下定了决心,将所有的疑虑抛开,抬起头,目光坦然而坚定地迎上瞿颂探询的视线。
“好。”
一个字,干脆利落,掷地有声。
他停顿了一秒,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又补充道:“小颂,我们再试一次。”
瞿颂的眼底掀起真情实感的笑意。
正事谈妥,气氛缓和下来。
姐妹俩又活跃起来。陈乐陶想起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