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到了陈山的手里。
“等一下,我会亲自,给世界各地洪门总会发报。”
“告诉,所有散落在世界各地的,洪门昆仲。”
“天宝山的香炉,重见天日了。”
“天宝山,有了新山主!”
他看着陈山,目光灼灼,充满了殷切的期盼。
“阿山,以后海外的叔伯兄弟,就认你这面大旗了。”
“别让我们,失望。”
陈山,手握着那块尚有余温的玉牌。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
他才算是,真正坐稳了,这个龙头的位置。
他对着两位老先生,再一次,深深地,鞠了一躬。
“晚辈,定不辱命!”
陈山,双手捧着那块,刻着“洪”字的汉白玉腰牌。
玉,是温的。
心,却是烫的。
他看着眼前这两位,发鬓斑白的老人。
一位,是十四K的开山鼻祖葛肇煌都要喊一声“先生”的,徐朗西。
一位,是青帮、洪门,都认的辈分,在上海滩,一句话,能让黄浦江倒流的向海潜。
就是这样两位,跺一跺脚,整个江湖都要抖三抖的人物。
此刻,却把洪门天保山的未来,交到了他的手上。
“徐先生,向老先生。”
陈山的声音,有些干涩。
“晚辈,有一事不明。”
“向老先生您,为何……会来到香港?”
这个问题,问得,有些突兀。
梁文辉站在身后,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徐朗西,端起茶杯,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吹着杯口的茶叶。
向海潜的目光,穿过窗棂,望向了,北方。
那眼神,悠远,深邃。
仿佛,穿透了,几十年的光阴。
“阿山,你知不知道,这块牌子,除了代表五祖,还代表什么?”
向海潜,收回目光,看着陈山。
陈山,摇了摇头。
“代表,回家。”
向海潜的声音,很轻。
“我们洪门,是反清复明起家。这个‘洪’字,就是‘汉’失中‘土’。”
“我们丢了家,所以才要反清复明,把家拿回来。”
“后来,大清亡了。家,好像回来了,又好像,没回来。”
“日本人来了,我们又没了家。”
“我们在外面,漂泊了太久了。”
他的手指轻轻地,在桌上敲了敲。
“久到,很多人都忘了,自己姓什么,根,在哪里。”
茶室里,一片寂静。
只有老式挂钟的滴答声,在空气里回响。
向海潜笑了笑。
那笑容里,有几分自嘲,几分沧桑。
“我就是那个,想回家,却回不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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