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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2 / 6)

把自己塞到最安全的位置。

蔡老师用力推操,将挤到他面前的人都推出去,好替自己挡刀。“都闭嘴!”

何长宜厉声喝道。

“谁再敢乱动,我第一个先弄死他!”

她神色狠厉,是这群学生从来没见过的凶狠模样,甚至比正在逼近的歹徒看起来还吓人。

一时间,所有人被震慑住,不敢再乱动,除了蔡老师。“凭什么听你的,我才是带队老师!你就是想利用我们,怕自己的钱被抢了,拿我们当枪使!”

他躲在人群中间,和站在最前方的何长宜离得很远。见她够不着自己,他胆子也大了起来。

“这车厢里就你一个倒爷,说不定你和抢劫的早就认识,在这儿演戏骗我们呢!”

何长宜顾不上收拾他,歹徒已经近到可以看清他们手上刀尖的反光。“把他的嘴给我堵上!”

蔡老师旁边的两个姑娘对视一眼,一个是小圆脸,一个是扔被子的。她们本来想站到前面,被何长宜硬生生塞到后方。如今何长宜一声令下,她们是最先响应的,一个抓住蔡老师的双手,一个去捂他的嘴。

“你们…唔、唔……放开……

蔡老师竭力反抗,两个女生控制不住,眼见就要被他挣脱。这时,旁边几个小男生也出手了,七手八脚摁住蔡老师,顺手脱了袜子就往他嘴里塞。

四五天没换洗的臭袜子,蔡老师被熏得直翻白眼,再也说不出一句话。耳边没了烦人的苍蝇嗡嗡,何长宜得以全神贯注地观察不远处的歹徒。他们大概是头一次见到一整个车厢的人抱团,打惯了顺风局,遇到逆风局就不知道该怎么打了,颇有点狗咬刺猬无处下嘴。歹徒们虽然带着刀,但他们才不到十个人,在人数上处于绝对劣势。而且过道狭窄,只能容一人通行,是标准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形。就算他们想齐齐拿着刀扑上去、冲散人群,实际条件也不允许。一时间,双方僵持起来,车厢里只能听到粗重的呼吸声和几声没忍住的啜L。

何长宜像一头守卫领地的狮子,凶狠地盯着对面,浑身肌肉紧绷。围在她身边的人都是头一次见识这种场面,不知是过度紧张还是害怕,控制不住地抖腿抖手。

可看到何长宜,他们莫名地镇定下来。

似乎只要有她在,绝境中也能找出一线生机。歹徒中有人耐不住,试探性地往前走了两步。何长宜眼神一厉,抬手将啤酒瓶往墙上一撞,玻璃碴四溅,瓶子断口处形成不规则的锋利锯齿,看起来危险极了。

这像是一个信号,其他人也齐刷刷将手里的啤酒瓶砸破,断口威胁性地朝向歹徒。

虽然他们手上没刀,但要是被啤酒瓶捅上一下也不好受。幸好前一天有人买了一扎啤酒分给大家,不然何长宜就只能组织大家提着灌满开水的暖壶了。

相比起来,除非把开水浇到歹徒头顶,暖壶的威慑力实在有限,而且还容易误伤。

黑暗中,断口的锯齿时不时反射出一点危险光芒。歹徒们迟疑了,没人想亲身体验一下酒瓶断口的锯齿是不是像看起来那么锋利。

是,他们是可以捅这帮不识好歹的家伙一刀,可捅完了呢?对方的破酒瓶就该捅到他身上了。

窗外的夜色渐渐消退,漆黑的夜空泛起了白。车厢内不再是全然的黑暗,眼力好的人甚至可以看清对面歹徒的长相。何长宜始终站在最前方,没有露出一丝松懈和软弱,像一把锋锐无匹的长剑。

即使歹徒故意露出一副凶蛮恐吓的模样,她也丝毫没有退缩之意,反而轻蔑地笑了。

她像在说:就这?有种你过来,试试谁能活下来。沉默的对峙,压抑到了极点。

最终,歹徒到底不舍得已经抢到手的财物,不愿在这条小阴沟翻车。他们拿着刀,缓慢地倒退离开,还带走了被何长宜打晕和捆起来的几个同伙。

临走前,带头歹徒仔细地看了何长宜好几眼,像是要把她的样貌牢牢记在心里。

直到最后一个歹徒的身影消失在视野的尽头,过了好一会儿,学生们才终于敢确认已经脱离险境。

扑通一声,有人跌坐在地。

是站在最外围的一个男人,因为体格强壮,被何长宜提溜到了前排。面对众人关切的目光,他无力地摆摆手。

“我没事,就是突然感觉有点虚,让我缓一缓,缓一缓就行…”别看长得五大三粗的,但他可是个良民,头一次遇到抢劫。生死之间走了一遭,没尿裤子就算他意志坚定。其他学生从恐慌的僵直中缓过神,慢一拍地意识到没事了,没缺胳膊断腿,也没被抢走全部身家。

他们还活着……

扑通,扑通,扑通。

接连几个人跌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气,庆祝劫后余生。还站着的人则随手找什么东西扶着,别管是墙是铺位还是同伴,总之,他有点腿软。

车厢内渐渐开始有人说话,打破了凝固的沉默。“走了,终于走了”

“他们不会再来吧?”

“报警,赶紧报警,车上有坏人,警察,我们需要警察……圆脸小姑娘和扔被子的女生穿过人群,毫不客气地扑到何长宜身上,抱着她嗷嗷地哭。

“呜呜呜何姐姐,幸好有你在,要不然就全完了!”“姐姐你没受伤吧?碎玻璃有没有划到你?”何长宜像个昏君似的左拥右抱,两个女孩哭得梨花带雨,还一边一个捧着她的手,仔细检查上面有没有玻璃碴。

何长宜手足无措极了,这场景比同时殴打十个歹徒还要难应对。“啊,我没事,没受伤,你们先别哭了……等一下,你是不是把鼻涕蹭我衣服上了?”

圆脸小姑娘气哼哼地抬起头。

“我才没有!那是眼泪!”

何长宜一本正经地说:

“眼泪也不行啊,我衣服不防水。要不你先等等,我换件雨披?”被这么一打岔,小姑娘们也哭不下去了,哼哼唧唧地搂着何长宜撒娇。其他人缓过神来,郑重地向何长宜道谢。

“今天幸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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