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放上小推车,准备好这一切,岑绎西发来消息,说文航突然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时霭愣住,跑回去问了一圈,没人知道去哪了。
只知道和陈倾然前后脚出去的。
她只好又返回厨房,把蛋糕又塞回了冰箱。
一筹莫展时,转身,忽然撞到蹲在门口的不明物体。
她关了灯,此时视线晦聩,她撑着双膝稍稍倾身,才看清墙边蹲着一个人。
穿着漆黑的冲锋衣,拉链拉到下巴,戴棒球帽和黑色口罩,捂得严严实实,浑身充满意味不明、神秘气息的大男孩。
时霭见过他,文航管的直播部负责一个男主播,从苏城过来的,文航亲自去高铁站接的人。
从过来就一个人待在角落里,头也不太抬地玩手机,三番五次有同行过来打招呼,他也不搭理。文航说他极度社恐,答应过来给她过生日就很意外了,让大家无视他就好,他会更轻松。
他似乎认识时霭,抬眼,声音细若蚊呐,颇为艰难地说了完整一句话:“你在找武飞行……不对,姐……也不对,文航吗?”
时霭点头,“对。”
“跟我来。”他慢悠悠站起来,抛下这一句,人就只管闷头往前走了。
时霭赶紧跟上。
从小门抄小路,很快走上了一条鹅卵石小路。这里是一小片园林,栽满灌木丛、锦簇花团和常绿乔木。
她跟着绕过去,还没走近,就听到极为熟悉的一句低骂:“我去你妈的!”
文航单拎着一只高跟鞋,手指头上晃荡着,从树林里缓缓走出来。她光脚踩在鹅卵石路上,双目失神,女骑士风采不再,夜风拂起裙摆,是削尾化足的小美人鱼。
她的脸上妆都花了,看起来颇为狼狈。
“文航。”时霭轻喊了她一声。
文航闻声看过来,片刻就拉起裙摆跑了过去,飞扑进时霭的怀里。
“宝,让我抱会儿。”
女人的重量几乎压时霭身上,时霭沉默不语,只拍了拍她的背。
良久,旁边一直沉默如空气的男孩子忽然启口。
“姐姐,会脚疼。”
他吐出五个字,又沉默不语地半蹲下来,把清癯的背对向她们。
文航愣住,须臾毫不客气地跳上了男孩的背。
“小Sniper,你真好!”
她嘤嘤嘤,鼻涕眼泪毫不客气蹭了他一整个后衣领。接着呜呜呜,没喝酒,胡言乱语堪比喝假酒。
“还是自家崽会心疼人,没白养。”
小Sniper不说话,时霭跟在身旁,似乎见他腼腆笑了笑。
送文航回房间处理了下脚伤,时霭说,最后十分钟,马上零点了。
文航换上帆布鞋,裙子撕开系上一截,她恢复力惊人,立马生龙活虎,站起来蹦哒两下,“走!赶紧下去吃蛋糕吹蜡烛许愿!姐我二十八岁了,到了多吉利的年纪,二八二八,咔咔就发!”
时霭原本还想说让她平复下心情,只是找不到合适的插入点。发生了什么,隐约有猜测。
她笑笑,学她打鸡血:“走!”
当文航下楼的时候,一楼客厅黑黢黢,静悄悄一片,刚穿过客厅,灯光骤亮。
“生日快乐!!”
小礼炮的五色彩带喷射了文航一头,有两人拉红色横幅,时霭专门去打印店打印的方正体。
—— 祝我们伟大又美丽的文航女士二(横杠化掉)十八岁生日快乐
巨大的仪式感击中文航,她喜极而泣。
“什么土味横幅啊!!谁印的,谁印的,把他给我叉出来!!!”
时霭举手认领,“我。”
“您真有创意,我的霭。”文航皮笑肉不笑。
时霭微微一笑:“谢谢夸奖。”
-
切了蛋糕点了蜡烛许了愿,文航说,她的生日在零点划上完美句号。她去厨房搬来一筐啤酒,拉着大伙儿喝了不少酒。
庆完生,走了不少人,也留宿了一些人。
没有出现陈倾然的身影,没有人说有看到过他。
文航闹酒疯麦霸属性,北方人,非凹蹩脚港乐,比白天的勇士还叫全是感情,没有技巧。
“才令我因你要呼天叫地,
爱爱爱爱那么多,
将我漫天心血,
一一抛到银河,
谁是垃圾谁不舍,
我难过分一丁目赠我。”
那劲头,似要势必和陈奕迅把K歌之王的名头,争个你死我活。
“而你那呵欠绝得不能绝,
绝到溶掉我。”
唱到最后一句,文航已经泪流满面。
时霭叹气,叫来文小薇,把人架走。
捞回了房间,文航是粘人精,搂着时霭的腰不撒手。
她哼哼唧唧:“我今天和陈倾然告白了。”
“哈?!”是谁?她没听错吧,文小薇瞪大双眼。
时霭云淡风轻地摸摸她头,猜到了。
“时霭你知道吗?是你给我的勇气,其实我平时挺怂的,因为我害怕失去,失去一个好朋友,又害怕破坏,破坏我姐和他的感情,我忽远忽近,想保持距离,又在他们分手的时候,小阴暗地想,看吧,陈倾然,谁还非你不可了。看吧,我姐不适合你。看吧,你该回头看看,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人是谁了吧?”
时霭顿了顿:“我当然知道。”
只是她的故事里,男主角没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