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时间,他应该去了澜山境,见过江航了?
不,他没找到人的可能性更大。
夏松萝按下通话键:“金律师,怎么样了?”
金栈的语气很烦躁:“他又跑了。”
夏松萝说:“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金栈烦躁的是:“他跑就跑了,还让那位方女士告诉我,他会去天池,如果我想送信给他,去那里找他。”
夏松萝微微怔:“长白山天池?”
她冬天常去长白山,西坡有个国际度假区,拥有亚洲顶级的滑雪场之一。
金栈却说:“不是东北的长白山,是新疆的天山天池,位于乌鲁木齐郊外。你不知道有两个天池?”
夏松萝还真不知道,她也经常去新疆滑雪,但都是把乌鲁木齐当做中转站:“那你买机票去呗,现在是新疆旅游淡季,机票很好买。”
……
听她说的这么轻飘飘,金栈站在方家门外,气不打一处来:“他明显是在戏弄我,方女士告诉我,他骑机车去的,可能会晚几天到,让我过几天再买机票。”
这边过去乌鲁木齐,四千多公里,而且进入西北大环线以后,夜间气温零下十几度,他骑机车去?
和自杀有区别?
“而且,他一个东南亚长大的人,去北疆做什么?”
金栈怀疑他是在声东击西,故意引走自己,好去办他自己的事情,“去北疆其他地方也就算了,他说去天池。你知不知道西王母庙就在天池。”
江航肯定是在故意整他,同时也在告诉他,他对信筒上的青鸟羽毛,有一定的了解。
这个通缉犯,对十二客了解的,似乎比他还多。
难怪阿妈也想从他口中问消息。
金栈说了半天。
只从听筒里听到另一个女声:“选法师啊,你怎么没改分路,又选的刺客?”
金栈险些背过气去:“夏小姐!我在和你讨论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在打游戏?”
夏松萝说:“你先不要那么激动,他跑了,反正你也找不到,不如按照他说得做。过几天去天池,飞机也就几个小时,商务舱补个觉就到了,就算耍你,也不吃什么亏。”
“不吃什么亏?”金栈冷笑,“我凭什么跟着江航的节奏走?”
他是律师,从来都是让对手跟着他的节奏。
一旦被对手给带了节奏,那就距离败诉不远了。
“他也太小看我们信客。”
金栈刚问了他阿妈,信筒飘红之后,还有一个办法可以锁定江航。
但是江航必须距离信筒在一定范围内。
金栈说:“我现在立刻启程,不管他最终目的是哪里,我都可以找到他。”
夏松萝:“那快去吧。”
“你必须和我一起去。”这才是金栈给她打电话的目的,“我来这里见他,问题不大。但我将工作暂停,开着车到处跑,这件事很不同寻常。”
金栈自从做了律师这行,出了名的拼命十三郎。
起早贪黑,一年休息不超过十天。
忽然做出反常的事情,难保不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这个风险他承担不起。
现在律所私底下都快传遍了,他对夏松萝不同寻常。
带着夏松萝出门,可以掩人耳目。
“有损你的名声,但我本来就是在为你办事。”金栈心安理得。
……
夏松萝也知道他说的有道理,但她实在不想去:“我真不想见他,你就别难为我了,要不,你去找个女性朋友陪你一起去?”
金栈说:“我没有女性朋友,只有女客户和女下属。而且我找人的方式,不能被不相关的人看到。夏小姐,你就当帮我这一次。”
难得他说话这么服软,夏松萝开始动摇,她在家闲着也是闲着。
金栈软硬兼施:“有件事说出来,你可能觉得我又在骗你。你也听江航说了,刺客是组织不是家族。家族一般是血脉传承,组织则更看重个人天赋。咱们都知道,杀手一般都是从小培养,但也不乏有的人天赋异禀,年纪虽然大了,依然具有极强的可塑性。”
夏松萝停下手里的游戏:“你什么意思?”
金栈说:“我前几天找到你,说你是江航的女朋友,你坚持说,你根本不认识江航,结果他就在你附近,当晚你就认识了他。”
他顿了下,“现在江航说你是刺客,你也说不是。会不会明天、后天,你就会遇到刺客组织这一代的当家人,发现你天赋异禀,是个天选刺客,拉你入伙,培养你当继承人?”
这下轮到夏松萝冷笑:“拉我入伙,我就得入伙?”
金栈“呵”了一声:“如果对方真要十分看重你,必须得到你,你猜他们会不会对你爸爸下手,对你身边和你一起玩游戏的好闺蜜下手?”
夏松萝手抖了下,捏紧手机:“你少吓唬我!”
金栈笑了:“我吓唬你?你也听到了,我不了解刺客,我阿妈也不了解刺客,我们谁都不知道刺客是什么样子,也许比我说的更凶残千百倍。”
夏松萝抿紧了嘴唇,从江航的状态,她当然能感受到刺客的凶残程度。
金栈继续说:“如果我是你,我会想要知己知彼。目前唯一了解刺客的就是江航。真不想找他问清楚?”
“行了行了,你说那么多,不就是想我帮你当个挡箭牌吗?”夏松萝答应下来,“我陪你走一趟就是了。”
……
金栈挑了挑眉,谈判这事儿,他入行以来,还没输过。
而且最擅长抓对方的痛点。
自从选择学习法律,他的人生目标就是成为顶尖法师,错了,是顶尖律师。
金栈交代她:“你还在市区吧?我现在去律所拿东西,你一小时后过去律所找我,我们一起出发。”
不能耽搁太久,江航跑出范围,就很难锁定他了。
夏松萝说:“知道了。”
不知道要追多远,夏松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