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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由(2 / 3)

二人又跟着李愿娘特意去城中佛寺里祈了一回福。回来时,竟见到一位熟人。

“常阿婶,你回来了?”

李星遥勉强挤出一抹笑。

她看着正与常开怀说话的灵鹊,心中惊讶。常开怀带着阿婆回晋州寻亲,她还以为,还要些时日才回来,哪里想到,她竞然这么快就回来了。“我把阿婆送回去,寻到她亲人,又回家了一趟,看了看我阿耶。我阿耶挺好的,我怕灵鹊捣乱,给你们惹麻烦,便着急赶回来了。"<1常开怀话说的滴水不漏。

她还道:“你们家大郎的事,我已经听说了。放心吧,他肯定没事。”李星遥顺着她的话,道:“借常阿婶吉言。”又想到,她是从晋州来的,便又问:“常阿婶,你从晋州来,可知河北一带战况如何?”

“河北……

常开怀顿了一下,“河北那头,打得难舍难分。好多人逃难到晋州,说是,原本不用逃的。那史万宝刚愎自用,战前与淮阳王起了争执,因而导致这场祸事。来的路上,我还听人说了,圣人让太子转道河北,与齐王同征讨刘黑闼。有他们增援,想来,你阿兄定能平安归来。”说到“平安归来”,常开怀暗自嘀咕,也不知,临汾到底如何了。她是不相信,那所谓的遇伏失踪的。只是,江淮那边迟迟没有消息来,说不担心,是假的。

又想到河北状况,心中无言。

李元吉果然是个绣花枕头,这些年,他就没独自打赢过几仗。要么是,跟在旁人后头捞军功,要么是,吃了败仗,或者,按兵迟迟不敢动。此次,但凡他勇敢一点,兴许,就不会有淮阳王战死这桩事了。还有李……

李建成和世民都班师回朝了,结果恰在此关头,李渊又只点了李建成,让他与李元吉一道征讨刘黑。

这其中的用心…

心中越发心疼李世民,她给了李愿娘一个眼神,道:“此次回来,我还特意给你们带了些晋州特产。你们吃吃看,若是喜欢,下次我再多带点。灵鹊我就先带回去了,这几日你们事多。若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也尽管提,我定然不会坐视不管。”

“常娘子的心意,我们心领了。”

李愿娘回了一句,心中直叹气。

不好多说,她摸摸灵鹊的头。灵鹊有些舍不得,他知道,那句“先带回去”,就是要带他回秦王府。

张嘴想说一句不要回去,又想到眼下这些纷纷扰扰,只得不舍地应了。接下来,再没有消息传来。

可此时的没有消息,却叫人越发心慌了。就连萧义明都特意来了一趟,问及了赵临汾之事。

李星遥表面不说什么,一日日的,却越发心不在焉了。这日,她一脚踩到了茭白田里。赵端午瞧见了,忙将她扶了起来。“阿遥。”

赵端午忧心忡忡。

李星遥叹口气,道:“原先还想着,若是阿耶和大兄回来,说不得能赶上第一茬茭白。而今看来,他们怕是赶不上了。”“今年赶不上,还有明年呢。明年,他们定然能赶上。”赵端午说了句充满希望的话。

李星遥没接话,她盯着那茭白的叶子,想到了赵临汾归家时的那一幕。那是“她”第一次见赵临汾。

那次,她还在为如何劝说李愿娘答应她继续种茭白而发愁。因晕厥之故,李愿娘严词拒绝她随意走动。

眼看着茭白种下,第一次施肥时间要到了,她心中着急。在茭白田前想办法时,赵临汾出现了,他问了她好多。他问了她,还没放弃种孤吗?他还问他,荪种下还要施几次肥。她皆实话实话。

后来,赵临汾不仅帮她将随手画出来的曲辕犁做了出来,还帮着她劝动了李愿娘。

“阿兄,大兄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从前便是这样不爱说话吗?”回忆那匆匆一面,却惊觉,她对赵临汾,并没有太深的印象。就好像这具身体的记忆,与他并不十分相熟一样。

可明明,她瞧得见,也感觉得到,赵临汾对她,是很好很好的。“大兄他,以前也不是个话多的。但,倒也没有像现在这样,不苟言笑。”赵端午回想过去,轻声说了一句。

李星遥侧过了头,“那他为何不爱说话了?”“他.……”

赵端午却明显犹豫了。

他眉眼间似有郁闷之色,那郁闷中还夹杂着几分感叹与茫然。李星遥心中莫名一动,又一次,她问:“为何?”

还问:“可是和我有关?”

“阿遥你……”

赵端午有些慌了。

李星遥笑笑,眉眼间也有些迷茫。

她自是瞧出了赵端午停顿那一刹那的慌乱,那慌乱忽的叫她想起,之前每一次,她摔倒,她晕倒时,家里人的表情。脑子里莫名冒出一个想法:或许,赵临汾的不苟言笑,与她的病有关吧。问了一句,她等着赵端午回答。赵端午却沉默了。他似乎在想说辞,想了一会儿,道:“大兄从前,虽也不爱与人说笑,可偶尔,旁人还是能与他开几句玩笑。他是家中长子,阿娘和阿耶虽未对他像旁的阿耶阿娘对子女一样,抱有极大期望,可,该严厉的时候,也是极严厉的。我和你小时候偷偷爬上树打槐花,阿耶和阿娘没收拾我们,你知道为何?”“是因为,阿兄帮忙说情吗?”

李星遥不知他为何会有此一问。

猜了一个合情的理由,赵端午却摇了摇头。“不是的。”

赵端午又说:“因小时候,大兄也曾干过类似的事,他曾经上树抓过蝉。阿遥你肯定忘了,那蝉,是阿兄给你抓的。那次,阿兄没完成阿耶交代的功课,他偷偷给你抓蝉。阿耶见了,骂了他一顿,之后,他就再不上树了。后来阿耶其实后悔了,说,大兄他再稳重,也不过是个孩子,当时,不应该责骂他的。”“所以从那以后,阿耶便引以为戒,由着我们上树吗?”李星遥很快就自己弄白了这来回的因由,她想啊想,死活没想起,自己小时候,还有上树打槐花这回事。

赵端午又道:“你可知,你重病,是因为什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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