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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乔亚拯救人质行动八(2 / 3)

们并非偶遇,并非路过,他并非突然出现和她巧合地重逢她一直说他们有缘分,每次回国都能够遇见他,就是遇不上秦译,可实际上呢,是他制造的一次又一次的“偶遇”。瞒着她,一次又一次去见她。

第二天,他们甚至在机场见面。他给她推行李,给她安检,给她端茶倒水,她走得累他想背她,直到一路送她上飞机。虞菡感觉整个人筋疲力尽,仿佛几分钟的时间把过去的所有事情再经历一遍,这一次是面对着一个叫秦译的人。

而不是什么姓金的人。

她双眼泡着泪花,静静看着眼前锁着眉头和她四目相对的少年。她吸鼻子,眼睛鼻子都晕染开了一层深深的红。以前从没想过为什么一个素昧平生的人会对她那么好,钱可以不要,时间可以不要,就是愿意照顾她陪着她,却原来,那不是别人,就是那个日日夜夜者都有联系的人。

秦译拿手给她擦眼泪,继续道:“东海岸公园,也是我;那天在医院电梯,也是我。”

虞菡顷刻瞪大眼睛。

那双眼因为睁大而藏不住泪,一滴水花砸在少年曲起的食指上。秦译半垂眼睫看手指上砸开的泪花,再撩起眼皮,望进她如一片深海的瞳孔中。

虞菡持续性呆怔不动,就望着眼前一臂距离而比她高出许多的身姿。秦译捧上她的脸:“那束花,我是看着那个花店的人,抱着从我面前走过的,我比你先看到了。”

虞菡低下头,眼泪扑通扑通砸在了地板上。秦译拿手背给她擦,一点点温柔万千地擦,“不要生气好不好?菡菡,我没办法,一开始觉得不该见,怕你总回去。但是你去找我,我接受,你想见就见吧。后来你不想见的时候,我无法做到在你每次回去的时候,视而不见,明明知道你就在那个地方,而我不见,我没办法,菌菡。”虞菡抽噎。

秦译看着地上湿润的一小块,音色一记记哑了下去:“这个月十二号,在联系到你的第二天,我就到新加坡了,其实没有联系到你之前我就想来了,我不得下飞机就去看你,恨不得,我只是没有你医院的地址。”虞菡胸膛此起彼伏的,不断吸鼻子忍着汹涌的哭意。秦译继续用手背温柔给她擦了又擦,低头温声哄:“不要哭,对不起,不要这样,等你好了,你揍我好不好?现在不要哭,一会儿头痛了。对不起,反正是我的错,对不起菌菌。”

她额头还贴着纱布,秦译心疼地抚了抚。

虞菌的手机振动。

她拿左手擦了擦眼睛,拿起手机看。

妈妈发消息问她去哪儿了。

虞菡想了想,打字说:“我遇见个朋友,和朋友在餐厅里,你先买东西妈妈,我一会儿再过去。”

“好。那你要小心哦,手不要磕了碰了。”“嗯嗯。”

秦译在对面大致看清了她写的内容,在她收起手机的那一秒,他握住她左手的手腕往前面走。

虞菌茫然而被动地挪动脚步,嘴上下意识说:“我不走,你放开我,我跟你不熟。”

秦译回头,但依然把她带走。

他把人带到前面金沙酒店去,外面人太多了怕被她家里人遇见。走进酒店,到一个无人的角落,秦译将人困在墙角窗边,自己挡在她面前。黑幕如夜色降临无法避免地盖下来,尽管头顶华灯璀璨也稀释不掉眼前的影子。

虞菌眨巴着大眼睛,不明所以。

但是这么近距离地面对他,她不由自主地深深屏住呼吸。她抗拒和他对望,但是不得不。

就这么一高一低,你看我,我看你。她止不住地吸气,委屈兮兮,我见犹怜,看着看着,眼泪又滚了下去,不知道是生气还是怎么。秦译心疼得蹙起眉头,抬手,捧着她的脸:“我那么不能原谅吗?对不起,但我不着急,我慢慢求你。”

她一下眼眶再次全部湿润,哭腔浓郁:“不原谅,绝交了,永远不。”秦译蓦地苦笑。

虞菡陡然间很是崩溃地蹲了下去,趴在膝上掉眼泪。她想起以前打电话,说着说着总避免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争吵,他每次都无奈地笑了。

这几天一直挣扎,一会儿觉得不联系对他好,不需要为了她苦思冥想怎么安排自己的未来;一边又很想去跟他求和,挽回。这会儿人在眼前,她又崩溃又抗拒,她很讨厌现在这个矛盾的漩涡,她要崩溃了。

秦译弯下腰,屈膝,右腿的膝盖抵上地砖。手撑在膝旁,因为受压而指尖泛红,一颗眼泪就砸在他指尖前,液体溅起来扑在他修长的手指上。

虞菡抬起湿漉漉的眼睫。

突兀的交织像磅礴雨夜与路边的孤灯,不来不往又互相依偎,避不开。那是一对忧心惆怅,愧疚异常的桃花眼。

虞菌蓦然间,终于明白去年三月份他送机后为什么会在安检口流露出那么复杂的眼神。

当时怎么也读不懂,仅有的稀薄的怀疑在单薄的证据面前支撑不起来,最后只能随着时间作罢忘却。

而此刻,这对眼睛像隆冬夜火,无论面对多么极寒的低温始终笼罩着她。就像从15年冬在佛罗伦萨的夜色里出事开始,一年,两年,三年,他陪了她三年守护了她三年。

没正儿八经地见过,没有正面牵扯,没有正经说我们在一起吧,但就是除了那半年,一直没有离开过,去年三月份开始,几乎不间断的电话,一天一个。她哽咽,抗拒又觉得整个人生理性地朝这个现实妥协。秦译在她低头流泪的时候,扶她站起来,站直后,将手臂往她背后伸,手掌往后移,贴上她单薄的背,自己再往前半步,把她往怀里按。两个身子骤然间紧密相拥。

“菡菌。”

“呜鸣……”她骤然痛哭出声,“大骗子!!你不是的!不是!”小脸在他胸膛,生气地控诉,呼吸起伏上气不接下气。秦译避开她骨折的右手,小心翼翼不要压到伤,另一只手紧紧贴在她的粉色夹克衫后面,将她单薄的小身子往怀里拢。收紧手,自己往前靠,最后紧得不能再紧地抱上这个,想拥抱好几年的人“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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