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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楼金阙囚雀鸟34(1 / 3)

第34章玉楼金阙囚雀鸟34

后宫之中的孩子,若无强大的母族,又无皇帝的庇佑,便只能自生自灭。可贺敏行在这后宫之中,非但被母亲厌弃,更不知生父是谁。他的母亲,是连同请和书一同送来的公主。她来时,不过十岁。

母国将她当作人质,将她和他的兄长一起送到了大乾。她的兄长是质子,而她是和亲公主。

只等她长大,便让她进入那老皇帝的寝宫。可质子体弱,早登极乐,独留他的妹妹被困在大乾。他们期盼回家,可政权更迭,父皇被臣下夺了位,国已易主,更是对大乾俯首称臣。

这位公主的处境便更艰难了。

她生的极美,还未及笄便被觊觎着。

没有自保能力的女人,终是在一次夜宴之后被掳走。她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

等她醒来时,她又回到了住处。

可肚子却愈发大了起来。

公主年少又不通言语,嬷嬷并未告知她那些事情。竟是让她在春日宴上,在一众贵女面前破了羊水,诞下一个孩子。这孩子,不知生父。

她也不知道,那一日都有谁,也不知,后面那些日子里又都是谁。这个孩子,在母亲的厌恶中却顽强地活了下来。他从未得到母亲的爱,却也不恨她,越是长大越是明白,她的冷漠和厌恶,已然是最后的仁慈。

她至少没有亲自动手杀他。

可贺敏行渴望有人爱他。

和母亲一起被幽禁在宫中的日子太过难熬,他想活着想变强,那种欲望侵蚀着他的心。

直到有一日,他遇到了贺涯。

有这么一个人,将他救下,教他功法,引导他修炼。他待自己如父如师,他给了他一个名字。

贺敏行觉得,若是如此,他便要努力活着,永远身份地位,不负师父期望。若是有朝一日,他能在大乾立足,能有自己的家,那么抛弃他们母子的母国也没什么值得留恋的。

可就在他生辰那一日,贺涯将他带到了一处“宝地”。他说要送给自己一个精心准备的礼物,一份机缘。可笑。

那机缘便是将他当作一个法宝献给姜元恒。“陛下金尊玉贵,不容有失,而你便是那万里挑一的法器,能为陛下去除那些伤痛。为师养育你、教导你,都是为了今日。”贺敏行看着贺涯,轻轻笑了。

假的。

原来他还是不配拥有。

他是什么东西,怎么配呢?

好恨啊!

瞧着他们高高在上,施舍似的告诉他,只要他一心为陛下,他便可以成为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陛下永远会信任他,自然也不会让他死。

从一开始,便不是什么天赐的师父,而是为他布下的陷阱,只等着他将自己变成一块无坚不摧的盾牌。

而那些所谓的为了助他修行所落下他身上的增益阵法,不过是早早便布下的枷锁,暗自将他和姜元恒的性命连接在一起。姜元恒所有的伤痛都能被他承受,姜元恒死,他也会死。可他的伤痛和死亡,对姜元恒来说不过是要麻烦些另寻一个万里挑一的护盾罢了。

万里挑一难寻,可也并非不可替代。

贺敏行之命对他们来说,犹如泥中蚯蚓。

顽强,卑贱,却好用。

贺敏行自以为有人在乎,却回首无人。

他的母亲也有了心悦之人,她用尽方法摆脱这一切,也有了自己的孩子。他有一日,曾悄悄去看,却见她原来不是不会爱,只是从未爱过他。她笑着将那孩子抱在怀中,吻在他脸上,一针一线为他缝衣,为他亲手做羹汤。

可在看见他时,却惊惧厌恶,挡在那男人和孩子身前,生怕他这尊杀神令她爱的人殒命。

贺敏行自觉无趣,轻笑一声,只做从未相识。后来,他修炼、带兵、把持朝政,他试图用各种事情瞒过自己的心,他不需要那些没用的东西。

可他见过的。

那时,她还年少,稚嫩又脆弱,像是雨中的一只小鸟,就那般抖着翅膀挡在贺敏行身前保护他。

保护一个没用的废人。

姜祈年那种半死不活的病秧子,连自己的妹妹都护不住,无权无势的皇子,却可以拥有一个那般护着他的人。

她明明那么瘦弱,明明可以扔下姜祈年的,明明也可以自己寻求新的庇护,为何不放手?为何可以那般坚定地护在他身旁。贺敏行开始嫉妒。

他不自觉的注视着姜婉挽,他觉得一切都是她装的,迟早有一日她便会装不下去的,届时,她一定会抛弃姜祈年。

他想想便觉得有趣,他很期待看到有人也如他一般被舍弃。他都得不到的东西,要么是假的,要么就毁掉。可有一日,姜元恒遇袭,身中数刀,还喝了剧毒的酒,所有的痛苦和危险都落在了贺敏行身上。

他看见胸口处不断晕染的血色,只好先找个地方调理养伤,清除毒素。有意还是无意,他记不清了,他意识迷糊急需找一处安全僻静之地,等他醒来时,便看到了雀奴。

她在熬药,荒凉的冷宫里却充满了的药香。明明自己已然衣衫单薄,却还是将唯一一件狐裘盖在他身上。真傻。

贺敏行不禁在想,姜祈年是如何照顾她的,怎么将人照顾的这般瘦弱,这么冷的天,她的指尖都发白了。

炉火那般旺盛,若是不小心,便会被烧伤。药汤那般滚烫,若是不注意,便会烫伤。

这里处处都充满了危险。

这里处处都很破败。

她怎么可以住在此处。

贺敏行看着她的脸,烛光为她的脸勾勒了一层暖绒,可爱得像宫灯上的小雀儿。

他想拥有这盏宫灯,要她的光永远落在自己身上。在姜婉挽将他扶起时,“不自觉"地倒在她怀中,她撑着他的身子,无奈只能将药一勺一勺强行灌在他口中。

而后又用帕子为他擦拭干净药汁。

她为他重新换好了药,而后又害怕他冷,将殿内御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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