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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命(2 / 3)

沉甸甸的长弓,试了许多弓箭,唯有这把最为顺手。

她知道,倘若阿峥没有死,周祺绝对不会选择自己,他想守护的是父王的基业,以及正统的血脉,不过如今都不重要了。深夜,沈屹回了寝殿,依旧躺在身侧,下意识握住她手,对于长安的密令仿佛没有任何想法。

李宝儿知道他不敢抗旨,对于生死,兴许他与沈奇正一样早就看开,更多的还是为了他母亲,以及沈家的声誉,他不敢让淮北军背上谋逆的罪名。“无论父王如何想法,我定然不会让你与婆母出事。“她轻声道。听到女子纤细的声音,沈屹心头一动,母亲是他的亲人,公主亦是他的家人,无论发生何事,他都会保护公主。

他轻轻拥住女子,声音带着愧疚,“让公主受委屈了。”若非嫁给自己,公主千金之躯怎会来此地,一路奔波劳累。“家人之间才更应该理解包容,只要驸马与我一心,无论前方多少艰难险阻,你我定能跨越。"她定声道。

黑暗中,沈屹低头吻了下女子额心,直到得到女子许可,才轻轻剥开那层轻纱,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女子脖间,密密麻麻的吻也落在女子心口,亦如此刻他的心心跳,犹如鼓击。

血液沿着筋脉升至头顶,令他再也无法思考其他。李宝儿轻轻抱着他脖颈,眼中并无任何迷蒙之色。男子也可以取悦女子,没有女子只能取悦男子的道理,可是世间诸侯常因女色荒废政务,事后又将罪责推到女子身上,来掩盖他们的无法自控,何其荒缪月上眉梢,整个王城里外一片平和,未有任何异动,直到次日一早,周祺亲自送了二人一程,言语间多有担忧,还让她替父王问安,李宝儿自然应允。父王如今当然安好,如今天下一统,想来称帝也是迟早的事。回长安路途遥远,纵然择了最近的路,快马加鞭也要半月才可抵达。初冬寒风凛冽,途中偶遇风雪,待她与沈屹抵达长安之时,屋檐上已经结了薄薄的霜,在城门口迎接他们的是张植与王群,声势浩大,禁军早已把整个城门都已清空,百姓们只能远远驻足。

直到李宝儿翻身下马,张植才上前几步,拱手作揖,“公主与驸马一路辛劳,此番与周将军踏平吴国,扬我国威,大王常常夸赞,然大王身体不适,此番只能由臣来此迎接二位凯旋回朝。”

李宝儿立即上前扶住对方,“丞相与父王镇守长安,亦是前线将士的后盾,父王天命所归,我等才能顺利踏平吴国。”王群心情复杂的望着外甥女,时隔一载,外甥女是愈发稳重了,他已听大王提及,周祺在信中常常夸赞,若无公主伐吴大业不会如此顺利。“这些是……“张植看了看后面她们押运之物。李宝儿面不改色,“此番大破吴国都城,这些都是吴国旧臣献上之物,因而途中才耽搁之今,我已登记在册,而今可押入宫中献与父王。”听到这话,张植又点了点头,随后又看了沈屹一眼,面色热切,“驸马此去一载,定然思念母亲,不如先行回府与沈夫人问安,晚些时候再入宫也不迟。王群站在那双手拢在袖筒里,低着头一直没有说话。沈屹顿了顿,“多谢大王体柚!”

李宝儿也没有说话,只是独自与张植等人入宫。到了王宫门口,她不得不翻身下马步行,亦忍不住询问舅舅,“母亲近来身体可好?”

王群跟在后头轻咳两声,“王后身体康健,只是思念公主,晚些时候公主可去探望王后,她定然欣喜。”

冷风呼啸,李宝儿拢了拢披风,神色忧虑,“我走时父王身体尚可,为何如今一病不起?可有搜寻名医诊治?”

张植微微蹙眉,“大王行军打仗多年,已然留下病根,而又常常夜半惊梦,忆起峥公子悲痛交加,身体日况愈下,太医们也是无法根治,而今公主归来,亦能一解大王相思之苦,父女团聚,兴许大王的病能好上些许。”李宝儿眼中闪过一丝讥讽,人死了,如今父王倒是父子情深了。一路行至建章宫,待到冯公公通传过后,才带着李宝儿一人入殿。浓郁的药味扑面而来,殿内并无第三人,唯有软榻上靠坐着一人,纵然内殿温暖如春,其身上依旧披着披风,短短一载,面容已然憔悴苍老,身形也不如往日健硕,反倒透着消瘦。

李宝儿低头上前,跪地行礼,“儿臣拜见父王。”冯公公缓步退了下去,顺带合上殿门。

李权望着眼前沉稳恭敬的女儿,不由得咳嗽几声,时光如梭,他也老了,女儿反而愈发亭亭玉立,颇有几分她母亲年轻时的模样。“吾儿此去受苦了。”他轻叹一声。

李宝儿并未抬头,“儿臣身居后方,并未涉险,此番伐吴能成,都是周将军的功劳,只是身在边关,儿臣常常记挂父王,不能常伴身侧,亦是儿臣之憾。李权眸眼帘微垂,“先坐吧。”

李宝儿顺势起身,又从桌上倒了杯茶,恭敬的递过去。见女儿一如既往懂事体贴,李权接过茶盏抿了口,又示意她先坐下,不必忙碌。

“周祺已然禀告,此番你出了不少力,才力挫吴军,吾儿果真聪慧。“他欣慰的看着女儿,眼底闪过一丝遗憾。

“此番驸马功劳不小,你觉得该如何封赏为好?"他随口问道。屋内烧了炭,李宝儿并未来得及解开披风,此时额前已然渗出一层细汗,想了片刻,才恭声道:“淮北军已然只剩下不到三万,且在周将军管控之中,驸马便是有心,也不敢妄动。”

“且驸马刚立下战功,倘若父王就此将他铲除,未免会让人以为父王急于诛杀有功之臣,惹人心寒,儿臣以为,不如先行封赏,此后再寻个由头处置,并不急于一时。”

听到她的话,李权只是眼帘微抬,憔悴的面容看不清情绪,须臾,才淡淡道:“丞相也是如此想。”

“一切还需按照父王心意。”

她从怀中掏出当初那块令牌,双手呈上去。李权看了她会,继而拿过那块令牌,不由得咳嗽几声,“你如此懂事聪慧,此后定能辅佐幼弟,父王也就放心了。”李宝儿立马上前轻拍着他后背,面上全是认真,“儿臣不懂朝野之事,只愿父王身体康健,这便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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