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除了真枪实弹……他们什么都做过了。她哪里没被徐季柏摸过……
可这叫徐季柏完全地愣神。
就像一个一无所有的乞儿,忽然遇到一个珠光宝气的大小姐,塞给他一大堆吃不完的佳肴,然后告诉他:“这些都是给你的,你以后再也不会饿肚子了。”高台上给徐闻听的掌声仍在持续。
徐季柏心念一动,伸手按在孟茴肩膀,将她一把揽进怀里,哑声:“实话说,这样的场景,从未在我梦中出现过。”孟茴张张唇,不知说什么。
“小时候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从乡下被接到国公府过年,人来人往,有人问起我是谁。"徐季柏一点一点揉着孟茴绸缎般的发,“母亲的表情坦然了,连我都觉得是,她说是乡下的亲戚,来府中看望。”旁人听着就是攀附。
孟茴心头一揪,忍不住地环紧他。
徐季柏想,这样就够了。
她可以永远喜欢徐闻听,他可以永远见不得光,在黑暗里与她私相授受。这已经是他吝啬人生里最大的惊喜。
他这么想着,低头在孟茴的发顶轻轻落下一个吻。“……你别理他们。“孟茴小声说,“我觉得国公府的人都是神经病。”徐季柏失笑:“我也是国公府的人。”
“你不是。”
孟茴蹭了蹭他的胸口,从他的怀中退出,认真的说:“如果你和他们是一样的人,我最开始就不会和你说话。”
徐季柏微讶,然后弯着眼笑笑:“看来是我误打误撞的荣幸。”“………嗯。”孟茴说。
“你刚刚为什么让着徐闻听?"孟茴结束前面的话题,把手套递给徐季柏,问起最开始的来意。
徐季柏套上手套,故作遗憾,“被看出来了。”“最后你要是不停顿,你就赢啦!我当然看得出来!”可看台上的人都没看出来。
因为他们在看徐闻听,或者看球,只有孟茴在看徐季柏。徐季柏垂下眼,掩去眼中复杂的神色。
“也许我忘了。”
“……要赖我就走了。”
徐季柏用力掐了掐眉心,无可奈何道:“我是长辈,怎么能去和小辈争个输赢?”
是了,徐季柏总是这样。
即便国公府对他并不好,但他仍旧持着身份妥帖照看每一个人。除了关于孟茴的事。
“回去吧。“徐季柏敛眸望了望孟茴,“我等会进去。”“行。"孟茴朝他挥挥手,折回高台。
她一路回到座位坐下。
孟祈凉凉瞥她一眼,果不其然,不过片刻徐季柏就回来了,手里还重新戴上了手套。
孟祈简直不明白,徐季柏有哪里好。
不过是个谁骗于她妹妹年轻的混账!还什么不成婚,这分明就是不想负责任!
也就她妹妹心眼实,还当真信了男人的鬼话!孟茴拽拽孟祈的手。
“你别生气啦阿姐。”
“……你和他发展到哪一步了?”
孟茴哑然。
“就…就
“接吻了吗?"孟祈微微眯起眼,这是她的底线。孟茴连忙摇头:“没有没有!”
孟祈稍微宽慰。
………就摸了摸。”
孟祈好险没气死。
混账的老男人。
√
围猎是下午开始。
崔鹤一仍旧撺掇了徐季柏几句,然后在徐季柏越来越冷的面上渐渐闭了嘴。“小气鬼。"崔鹤一说。
徐季柏:“天历五年,陛下称大学士徐季柏为小气鬼。”崔鹤一:“嗯?”
“回去写在起居注里。"徐季柏面不改色道。崔鹤一
混账啊!他刚帮了他!徐季柏简直狼子野心!中午用膳,几家分坐。
除了围猎人员,所有人都回了高台。
徐闻听的位置原本和国公府安排在一块,但他临时换了位置,调到了孟茴和孟祈身边。
他左边是孟茴,孟茴再过去是孟祈。
“我上午赢了小叔,你看到没有孟茴?“徐闻听从他分例的水果里挑出葡萄给孟茴,他记得孟茴最喜欢吃葡萄。
孟茴推回去:“早就不爱吃了。”
她剥了颗荔枝,和前世从那个给她送礼物的人那收到的荔枝比不了。不知道送礼的人到底是谁,给她送了很多新鲜玩意,还有宫里也比不上的新鲜荔枝。
其实如果没有这个人,她前世应该死得会更早一点。“怎么说不爱吃不就不爱吃了?"徐闻听不明所以。“那很不巧,我对你不是说不喜欢就不喜欢。”徐闻听哑口无言。
不远处,高官推杯换盏。
他们不敢灌皇帝,便排着队一杯一杯劝徐季柏酒。徐季柏不拒,手腕一送便是一杯。
“…会不会喝醉?“孟茴拧着眉道。
徐闻听望了一眼:“小叔以前……应该是六年前吧,十七岁的时候被灌了一次喝醉了,后来就再没醉过,他酒量好着呢。”这大抵是私下无人练了数次。
这就是徐季柏。
孟茴沉默握紧了筷子。
√
从远处,徐季柏能够清楚看见孟茴和徐闻听低着头说话。“三爷今天球踢得好,下官敬您。”
徐季柏面不改色一送酒杯,一饮而尽,目光轻轻偏开孟茴,落在虚空,不至于被有心人发现他或许炽热,容易招惹麻烦的视线。崔鹤一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心下了然:“都别灌了,把庄禾灌坏了,朕那些乱七八糟的活都给你们干。”
他一敛龙袍站起身,“走吧,都下去走走,围猎嘛一直坐着看算怎么个事。”
皇帝发话了,下面人自然没有不应。
一并奉承叫着家眷起身。
孟茴和孟祈也随着人潮起来,徐闻听走在孟茴右手边,三人一并往下走去。下面做蹴场的是一片沙地,隔着一条木围栏,便是圈养马儿的沙场,极为广阔。
徐闻听笑笑:“我记得以前来这的时候,说陪孟茴学骑马,结果你看到马就怕,还没上去呢,就开始哭,怎么哄都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