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孟祈道:“蒙蒙大了,再说这些事,就不好了。”“是我嘴笨,姐姐别生气。“徐闻听笑着赔礼,然后从怀中拿出几块红豆糕,伸手越过孟茴,递给孟祈,“孟姐姐刚没怎么吃东西,我记得你爱吃红豆糕,专门给你带的。”
孟茴微微后仰,以此避开徐闻听大咧横在她脸前的手。“你不如干脆站过去随我阿姐站一块。”孟茴不客气地道。“孟姐姐成婚了,我怎么能和孟姐姐站一块?"徐闻听说着,伸手揽了揽孟茴的肩膀,“别生气,我刚刚也给你葡萄了,谁知道你突然不爱吃了是不是?孟茴挣开徐闻听的手。
站立。
“你过来,徐闻听。”
其实现在和徐闻听说开并不是好时机,因为徐闻听什么都不知道,他固执得要命,说不定还会适得其反。
但出于某种孟茴都难以言说的原因,她很想立刻就和徐闻听说清楚。两人走到场边的一颗树下。
这隐蔽无人,更适合讨论事情。
远处人生传过来有些嘈杂。
“什么事啊,孟茴。“徐闻听说,“今天我赢了小叔,你还没和我道喜。”“不是他放水了吗。"孟茴靠在树干上,平静地说。“………什么?”
“你是蹴鞠个中翘楚,还精通兵器,我不信你看不出来。"孟茴说,“徐闻听,你只是不想看出来。”
徐闻听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
比如他觉得,孟茴今天真的在和他摊牌,再没了余地。“就像我之前和你说的那么多次,我不信你看不出来我都是真心话,你只是不想看,你一直都这样我行我素。”
“孟茴,你非要这样掏心窝子么。”
孟茴一言不发,从腰封取下那只坠子,拿起,伸手在徐闻听面前展开。“徐季柏给我的。"孟茴道。
……是,你说过。”
“可我记得我给你了,徐闻听,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它会流转到徐季柏那吗?″孟茴说。
徐闻听没想到这个事在这忽然再被提起了。他无话可说,无从辩驳。
他原本只打算拿这个坠子试探李德明是不是真的对孟茴有意,从而确保孟祈的安全。
可试探成真,他便想顺水推舟,叫李德明帮个忙,等围猎过了,他再出银子包了那个戏班子送给李德明,把这个坠子换回来。可他没料到徐季柏忽然出现,打乱了他的计划。现在孟茴问起,他更不知从何辩驳。
他一时徒劳寂静。
“你分明知道这是我阿爹的遗物,还这么随手送人。“孟茴平声道,“徐闻听,你上次说要重新追我,我当真了。”
徐闻听猛地抬头,震惊地看着孟茴。
“你忘了对不对。”
孟茴道。
“不不是,孟茴你听我说,我从来没有撒谎的意思,我追你是绝对发自内.……
“唳一一!”
一声高亢的嘶鸣,生生打断二人的对话。
“阿啊啊啊啊一_”
人群杂乱尖叫响起。
从他们的位置能清楚看见,孟祈被人群裹挟在最中间,而发狂的马正疯狂地向孟祈的方向奔来。
“阿姐!”
徐闻听再顾不上孟茴。
他怕极了梦里说的死亡成真。
他一句话没说,朝着孟祈的方向拔腿奔去。“孟祈!“徐闻听焦躁大喊,“过来!”
忽然。
“咔嚓”一声。
孟茴身后的大树年久蛀空,此时骏马奔腾震坏的土地,竟带着他空洞的树心即将拦腰折断!
徐闻听回头看得清楚。
他愣怔在原地。
发狂的骏马踩踏一定会死人。
孟茴如果闪避及时,不见得会出事。
一一如果真如梦中所说坏了腿,他下半生一定好好补偿孟茴。徐闻听这么想着头也不回地朝孟祈的方向跑去。而孟茴已经吓坏了。
人在重大变故时,其实是呆滞的。
她甚至不能第一时间意识到,这棵树要倒了,以及徐闻听又一次选择阿姐。她呆愣在原地。
粗.大的树干最后一块纤维彻底截断!不偏不倚朝着孟茴的方向重重砸下!孟茴只来得及闭眼。
忽的,她的身子被撞开,一道绯红的身影严严实实地护住她。“砰”
身上人难抑地发出一丝压在喉间的闷哼。
“……徐季柏??你….”
“伤到没有?"这般变故下,徐季柏敛着眉眼第一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