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杀人灭口。
她呈上两枚竹纹令,请工匠当场比对,确为同源,非官制。
她交出赵管事供词,揭出钱庄暗语。
最后,她盯着沈砚,声音如刀:“沈公子,若这二十万两真是你家祖产,为何恒通钱庄三年前才开始存银?又为何,每一笔银子进账,都恰在贪腐案发之后?”
字字见血。
皇帝怒极,抓起名册砸他脸上:“打入天牢!查封沈府,谁也不准进出!”
镣铐声远去,大殿安静。
皇帝起身,却道:“苏晚留下,顾卿随朕去御书房。”
火盆里,那本三十六人名册烧成灰。
顾昭之沉默片刻:“根断了,若大动,恐乱朝局。”
皇帝闭眼,点头。
“你挖出的,不只是银子。”皇帝看着苏晚,目光深沉,“是他多年经营的网。”
他顿了顿:“网破了,下一步,你怎么收?”
苏晚伸手,似要碰那火焰,掌心发烫。
她轻声道:“网里的人,该自己爬出来了。”
而在天牢最深处,“鬼舌牢”里,火把熄灭前,一个满脸疤痕的男人缩在角落。
他是沈砚最后一步棋。
看守低声:“公子有令:若事发,就说一一全是贪心,是你编的。”
男人嘴唇微动,像梦话:“……全是贪心,是我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