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耳边响起,让柴衡一个激灵。杨衍拿着药碗走进来,今日早朝无事,他下朝早,回来的也早,刚刚换了官服就听下人禀报,说是柴薇醒了。他守了她两夜,这两夜几乎就没有合过眼,此时下朝回来,眼底一片乌青。
除了眼底的乌青以外,还有唇角的那一片淤紫。托柴菊这一巴掌的福,这两日去上朝,不少从前对他不屑一顾的同僚都投来了关切的目光。他这张破相的脸已经成为了朝堂外茶余饭后的笑料谈资。“前两天打爽了么?”
“要不要再来一巴掌?”
杨衍顶着这么一张破相的脸,没有丝毫的别扭。柴衡自然不会再动手,她此刻满脑子都是他到底想要怎么报复她。毕竞,在梁远景跟薛如月刁难她,欺负她之前,他也已经警告过她,说要她后果自负。而此刻,她的直觉告诉她,除了那一顿鞭子以外,还有后续。柴衡没有接茬,在杨衍的预料之中。她现在草木皆兵,定然已经把他当成了那个伤害她的元凶。
“我没有让梁远景刁难你,薛如月带他去京卫司找你一事,我并不知情。”“后来在刑部,梁远景跟我聊天时说起这件事,我才知道,我承认我也有让你吃个苦头就回到我身边的意思,但如果你早些时候来找我,告诉我梁远景去了京卫司,这样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杨衍在她的身侧坐下,将药碗搁在一旁的小几上。在刑部,梁远景跟他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他确实在跟她置气。
一来,他觉得她脑子有点问题。别人让她乖乖去受罚,她就真的自己走过去。
二来,他觉得十分荒唐,她明明知道他跟梁远景的关系,明明知道薛如月刁难她,明明知道只要来找他,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却一个字也没有跟他提过。所以后来才狠下心来没有管她。
但这并不意味着这件事是他故意让梁远景做的。想到这里,他看着她背后的几道鞭伤,沉吟道:“所以那么怕疼,为什么不来找我?”
柴衡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她怎么可能找一个前世帮着别人欺负她,这一世还帮着别人欺负她,且已经警告过她不要招惹薛如月的人帮忙。但他既然问了。
她突然觉得可以用先前他送给她的三个字回他。于是她平静地说:“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