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适与难受。她贪心地想着,如果还能拥有一个睡前的吻就更好了。但晚安吻是不可能的,赵崇生此时远在另一个国家。
“明天醒来就能见到我,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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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大亮,阳光从外
女孩的睡颜很安静,整张小脸几乎都埋在被子下边,只眼睛以上的部分在外边,睡梦中不踏实让她眼睫微微颤着。
赵崇生将掩住她口鼻的被子往下掖了掖,因为呼吸不畅,她的脸颊有些泛红。
他沉默地看着她,眼底划过温和与心疼。
近一月未见,她似乎又消瘦了些,之前好不容易养起来的一点点肉,全都不见踪影。
庄园私人医生这段时间里紧密观察着她的状态,每日都向他汇报。“她的分离焦虑很严重,在外人面前表现得越正常,实际上压抑得越厉害。"就像是不断拉到极限的皮筋,绷直、变细,直到断裂。他挤压着行程,没想到还是在他回来的前一天爆发。当电话接通后没有人说话,她痛苦的呼吸和哭泣隔着千万里传过来,他知道她在崩溃边缘。所以无论如何,即便那时榷待解决的事情有多棘手,他也要伏先照顾她的情绪。
赵崇生拇指摩挲着她的脸颊,感受到他的气息,她拧着的眉心慢慢松开,潜意识地将脸颊贴着他的掌心轻蹭。
祝静恩缓缓睁开眼,视线与赵崇生撞上时,应激创伤般瑟缩着。她害怕这又是那个噩梦,会在她拥抱他的瞬间,突然告诉他,Derek和Greta是臆想的梦。
赵崇生注视着她的神情,将祝静恩连人带被子一块抱起来,坐在他的腿上。他扣着她的后脑勺,让她的脸靠在他的颈窝,而他轻抚着她的后颈。这是她祝静恩最喜欢的姿势。
她懵懵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最先感受到的是他身上淡薄的气息和体温,仿佛是属于猫咪的费洛蒙,能够舒缓猫咪的情绪。她坐直了身体看他,指尖隔空描摹着他的眉眼,想要触碰又担心会点破那个美好的"泡沫”。
祝静恩问道:“是您回来了吗?”
她问出口后知后觉这个问题很傻,张了张唇想解释什么,却听见赵崇生说道。
“我回来了。”
“Greta,这不是梦。”
赵崇生握着她的手腕,往前一带,重新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她披在身上的被子滑落,尺寸大了太多的衬衣被带着歪到一侧,堪堪挂在手臂上,露出大片肩颈的皮肤,其中几处红痕仍然明显。他的指腹轻蹭着颜色最深的那块吻痕,虎口扣住她柔嫩的脖颈,清晰地感觉着她的脉搏跳动。而他的唇压住了她,夺走她正常的呼吸。他强势地侵占着,撬开她的齿关攻城掠地,把她的舌逼得无处可退,只能被迫承受他缠住她,咬着她的舌尖。
空气的温度似乎都在攀升。
祝静恩的手不自觉地攀着赵崇生的肩,颓分开跪在他的身侧,渴望离他更近,渴望得到更多,却在抓住他肩膀时,感觉到他动作有片刻停顿。她也随之一愣,懵然睁眼,“怎么了”还没问出口,不远处传来敲门声。赵崇生看着她身上歪歪挂着的衬衣,欲盖弥彰更加引人遐思。他迅速用被子把人裹好,走去开门。
祝静恩只好暂时压下她的疑问。
门外,管家规矩地站在几步之外,低垂着眉眼:“先生您的伤口淋过雨,需要好好处理,医生已经准备好了。”
赵崇生皱了皱眉头,已然听见身后卧室里慌乱的脚步跑到近处。他转过身,反手关上门。
祝静恩光着脚跑到他面前,哭着上下打量他,“怎么会受伤呢?”“是肩膀吗?刚才感觉到您很痛。”
“严重吗?”
她越是慌张时,越无法控制地问出一个又一个问题,仿佛不是为了要一个答案,只是太惶惶紧张了,甚至不知道自己讲问题问出口了。赵崇生本不愿让她知道这件事,无声叹了一口气,安抚地捏了捏她的后颈。“你乖一点,听我说。”
祝静恩站在那,没再说什么。眼眶越来越红,不需要借助眨眼,泪水就如同断了线的珠串一般,无声地接连落下来。“Greta。”
“行李箱有给你的礼物。”
“我的手不方便,可以自己拿一下吗。”
其实她根本不在意什么礼物,她只想要赵崇生平安无事。在摊开的行李箱里,清一色黑白灰里夹着一抹淡淡的粉色。祝静恩的眼睫上还挂着泪,下一秒,却定在原地,连呼吸都忘了一拍。那抹颜色是一个蕾丝蝴蝶结一一
来自她失踪的白色小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