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姜家卫家来人
秋一过,院里枫树瑟瑟,意珠门口那两颗种子才不合时宜冒出点头。青桃蹲在前面,很为她高兴:“小姐,看来二公子送来的那露水还是很有用的!”
意珠也蹲过去,撑脸没吭声。
新芽的绿就一丁点,青桃已经盘算着要给它捉虫浇水量,小姐先前那样看重它们,现在想必正在兴头上,该高兴得不得了,青桃转过头去,却见意珠心不在焉的。
府里裁制冬衣,人人都有新布料,这是一贯的事了。杜氏特意起话头,佯装拿捏不清的样子去问秦氏小姐的冬衣是按什么份例,秦氏只淡淡看她一眼,说大公子亲自管这件事。
谢缙之从他库里挑的绫罗绸缎和御赐的皮毛,再请来裁缝大公子盯着人给意珠量衣服,谁敢怠慢?听得杜氏又惊又诧,暗地揣测是不是因为意珠巴结上了姜家才这么被看重。
此前陛下赏赐的那些东西,大公子都不曾过问,只让管家将合适的挑出来,给秦氏送去,让她分发给府上小辈。
这样亲自出手的举动很是少见,就算府上心照不宣小姐不被杜氏和谢家承认,也不敢怠慢什么。
换做从前小姐刚到谢家,去大公子房里坐一坐就很高兴的性子,应当是雀跃又珍惜的,但现在,青桃愣住。
小姐只是漫不经心拨弄叶子,精养着的身子骨线条流畅,垂头时露出的一截颈漂亮又贵气。有发丝垂落,细细手指便将其拢上去,腕子上的翡翠镯子滑动指尖轻飘飘的,俨然有京中贵女模样,也有几分得到了就不那么在意的神情,青桃总觉得小姐抱着这两颗种子时不是这样,可细看,她眉眼确确实实从没变过。
意珠这会确实没为两颗种子再高兴了,谢青生病养伤的这些日子,她还没去看过谢青。
谢青眼睛太毒,她实在怕谢青问她为什么救姜夫人,问她和谢缙之的关系。不是什么能说的关系,也没断。
冬日谢缙之怀里更舒服,从朝上下来时,冷色披袄之下朝服板正不苟,身段冷淡,胸前线条却由着肌理展平。
他五指托着兔子,手背青筋就恰到好处显现在眼前。谢缙之本就不是清瘦的人,内敛流畅的线条就停在眼前,混着冬日里肃冷的松香,意珠无言看几秒,他也放纵意珠爬到身上四处嗅嗅,把手伸进来。等她自己嗅明白了,谢缙之再大手一捞,轻易勾住她脸把气息涂满。兔子有自己的窝,谢缙之精细养着,掉下来的兔绒也让吴泽都收集起来,远远看着就是白净的一团跳到窗上去,谁也想不到此刻桌前的人在做什么。意珠坐在他膝上,晕乎乎被压着舌头吮,双手撑着他腹肌又被托住腰臀往前送,看着热气在冬日里显出雾形,在口舌间咕叽漫出来。软的,潮湿温热,人都要化开了被全部吞进去。和长兄背地做这样的事,比意珠想象中的还要简单。门只要合着,谢缙之的神态就会不动声色沉静下来。好像达成某种心照不宣的默契,他不用多说什么,是坐在那任由她靠近,以矜贵冷淡的姿态边吻边扬她,期间以长兄姿态询问她:
“衣服可还喜欢?哥哥见你总觉得你比初见时长大了,量一量才确定如此,这是好事。我们意珠也要是个大姑娘了。”“这几日有没有再睡得不好?你屋里的茶我让人收下了,睡不安稳便少喝这些东西。”
四周昏暗如偷情,意珠话都在搅动的涎水里,长兄平和关心,面面俱到。年长者的姿态让他从容,也让他很在乎年纪大问题,意珠听松言说过他愈发在意饮食和修身,对镜正衣冠要来得更频繁。再看,问询的话以令种方式关切到她身上,鼻梁还是照旧笔挺,低头却只看见他肩头到脑袋都在裙子里。
他挑意珠如挑那只兔子,轻易把她翻开,手放在腹上揉搓,又抓住她的尾巴把玩。修长手指略过一片,无意有意的叫她蹬腿,低问:“怎么哥哥摸两下就这副样子?"< 2
“嗯,要停下,停下什么?”
“说出来,我才知道。”
依赖和禁忌并行的感觉让意珠难以抗拒,沉溺得靠紧他,谢缙之头也不抬扇过她腰,示意她放松点。
他下午还要议事,脸不能有印记。
不过大多时候,只有意珠一人提着裙摆,谢缙之总是不多露出点什么。即使意珠脚已经无意踩了过去,他眯眼吞咽了声,也只是手也不停把她托起来吻,不多做什么。
以至于意珠只摸了个清楚,知道兄长那里吓人,却从来见不到谢缙之腰腹,见不到他眼尾发红失态的样子。
是为什么要这样?意珠想不明白,唯一明白的是这事要给谢青知道,一准完蛋。
两颗小苗就呆呆长在这儿,别妄想做什么谢青的爪牙盯着她,这就够了。意珠拍拍手要起来,却见院门口徘徊着下人,得她视线才如临大赦般行礼,要进来。
这感觉真奇妙,分明谢缙之不在这儿,意珠却总能感觉他就站在自己身后,不冷不热看向每一个朝她过来的人。
下人来报:“意珠姑娘,打搅了,姜家来人了。”青桃不解起身:“怎的又来?上次不是已谢过小姐了吗?”是来了,这次可不是为了谢意珠姑娘,是要同谢家抢人呐。这样的大事他真不好说,下人苦笑着,斟酌再道:“是已经谢过了,不过要说的是大事,姑娘您还是自个去听听。”“而且定国公府的人,也来了,也要说大事。”怎么还有定国公府的一茬事,意珠眼前发黑,问:“他们是一起来的?”可不是嘛,两拨人正好撞在一起了,就在前厅里浑然不动,皮笑肉不笑对坐着,说得话他都不敢细听。
“那些奴才当真不清楚了,大公子又尚在宫中,意珠姑娘,还是劳烦你走一趟吧。”
大
前厅里,秦氏已再三着人去请谢缙之了,对下面的话,她是没法擅自应半句的。
卫瑜坐在右位喝茶,素日吊儿郎当的性子磨了个半边,看着还像模像样的,只有目光狐疑落到姜时玉身上时,才显出从前那份骄纵到谁都不放在眼里的傲气。
姜时玉说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