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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1 / 3)

第35章第35章

温嘉月面容煞白,不可置信地望着面前人。他大约是有些不正常了。

在他的角度,对永宁侯唯有杀之能解恨,他突然应和永宁侯求名分这种要求,图什么?他明明才想着亲手了结她,这般转变当真令人始料未及。温嘉月未想明白他的意图,她只知若成了他的侧妃,哪怕是他的权宜之计,她日后大概便只能绑死在祁王府了,一点转圜的余地也没有。她觉得此刻脑袋有些轰鸣,不知要说什么。好一会儿才挪动了步子,朝外走。

“本王最后说一遍,躺下。”

那声音几乎是命令。

温嘉月深深吐息一口,没再往前。

这夜里,撤了炉火,窗户也敞开着,寝房内冷如冰窖。她躺在床的里侧,扯过自己的那床被褥,背过了身子。

她没闭眼,静望着里侧的墙壁,整个身子却僵硬得一动不动。静夜无眠。

寅时二刻,李承钰起了身,披着衣服下床。福宁等人已经在房外候着了,听着里间动静唤了一句。李承钰还未应答,便见里侧的人掀开了被子,踩着鞋下了床。昨因夜未曾换下寝衣,所以衣着整齐,甚至头发也未乱一分。他看向她,见她似又要行至一旁避开,便道:“给本王更衣。”温嘉月停在那,抬头望着他,没有动。

“你不愿意?”

她的神情表现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排斥他,李承钰见她一副难以接受的模样,也不硬逼迫她,只是眸色淡淡看着她:“本王以为比起在床上行事,你会更乐意做这些。”

他的话直白又含着威胁,温嘉月无可奈何朝他走了两步。身前人挺拔,只站在那儿便遮挡了大半的光线,偏又高了她不止一个头,她需仰着面去为他系衣襟。绛红色衣袍,令人有些目眩,她环手过去扣玉带时,动作便极为小心。

李承钰低眸,视线不移地盯着她的眉眼,面上看不出半丝情愿,可偏动作是轻柔细致的。亦如她时常软弱承受不了自己时,又只能小心去迎合。他着实生不出什么怜惜,但她如此模样,却总能令他腾起些无名的潮热躁忌。

他觉得她动作太慢,朝外唤了一句。

房门被推开,下人端着盆进来,温嘉月手中玉带刚刚扣好,当即收回手退到一侧。

犹似躲着什么,李承钰也感受到她刚刚一瞬的紧张。那并非在怕他,而是怕人被人看见。

温嘉月站在一旁等着,本以为待他洗漱完,便会走,谁料他走到门口,忽地又折回。

….…王爷可是还有吩咐?"她看着他朝自己走来,愣在那儿。人行进身前,衣袍相贴,她单手撑在身后的衣桁上方才稳住了身形。温嘉月抬眸,他沉默不言,只是目光紧紧盯着自己。她眼睫扑簌几下,别开目光,她身后没有退路,那木架被她抓着都要倒了。“王爷你再俯身,我要站不住了。”

这大早上,他不至于要与她行事,遂也没躲,由着他靠近。面前的人似听不见她说的话,还再一点点靠近,温嘉月这会儿是真的要撞到衣桁往后倒了,只是要倒下时,她急急拽住身前的人。他果然站直了身,轻巧地将自己扶稳了。

李承钰看着紧紧贴在身前的人,此刻又毫不顾忌,便问:“怎么,没人便知道缠着本王了?”

温嘉月唇瓣张合了一下,转过眸。

她松开他,往后退了几步。

他这般奇怪的举动,她不由得又想起他昨夜的话,因为始终没有想明白,此刻就忍不住想劝一劝。

“如王爷先前所说,那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所以我会告诉侯爷,让他不必替我求名分。侧妃之事,王爷还是收回成命。”李承钰一直盯着她的双眸,清楚地看见了她眼里的渴求,却似见着何其有趣之事。

“你还有什么可自持的?难不成侧妃之位也满足不了你?”“不是.…

“既然不是,就不必再说了。本王不是给你半个月的时间考虑。”李承钰掸开被捏皱的衣袍,“你可以回侯府去报喜了。”人走后,福宁又折回来说备了马车,问可要回侯府。温嘉月没有回话,反而将寝房门关了。

校场上,听着回话,李承钰无甚情绪,似也不意外。“她越不想要,越会朝本王反击。”

“本王倒要看看,她愚蠢做这些无谓挣扎,想要为自己求得个什么下场。”今日沉云压着,寒风阵阵,校场上数百人策马往林中去,很快掩了那赤色身影。

午后,边境又递了道呈折入京,几名内阁大臣得知消息当即坐立不安,纷纷进了周府,欲从众探祁王的口风。

“夷族残部北荡,正当乘胜追击,一举荡平。若任其休养生息,难保不会与漠北诸部勾结。王骁此番请封大赏,实则也有缓战之意,这与圣上立威之意相悖。”

“夷族求和,王骁借势缓战,胆敢违逆圣意,其野心难测,下官等实在忧心其另有所图。”

请封大赏已属居功自傲,如今欲拖延战事,公然违逆圣意,实有拥兵自重之嫌,无异于向圣上示威。况且那折子上,还点名指出祁王操任祭祀大典失职,致使太子受惊,祭典被毁,其品行有亏,难堪大任。越权妄议皇室,更是对圣上的决断不满,至于不满什么,无疑是圣上让祁王接任东宫事宜,对胤王的冷落。

兵部侍郎看着周朝明,小心探问道:“不知王爷对此事如何看法?”送旨之事表面看来,圣上更想让祁王前去,但祭典刺杀一事上,圣上对胤王的偏袒程度,又不免让他们担心还有别的意思。毕竟当初圣上送祁王去边境的意图,与时下并没有什么区别,皆是为了安抚王家。

周朝明内心亦是忐忑的,不过面上却道:“水满则溢,不必过于忧心。圣上要的是确认夷族是否真的再无反击之力,以及边关各部的忠心,而此重任非王爷莫属。至于夷族议,王骁归京,哪件圣上都不会允许。”“至于王爷,吾等就莫要过多猜测了,静观其变吧。”圣上与祁王父子俩,天威渊深难测,皆非为人所制之主。何况王家盛势这么多年,再进一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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