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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1 / 3)

第48章第48章

在看见了官府辨认尸首后发来的公文,温嘉月难以接受,想着没有看见尸首便不肯相信,多次询问是否弄错了。

可在反复确认旁人所描述的样貌年龄以及身上遗留的东西皆对得上时,她悲痛到几日几夜未合眼。

如今人安然无恙地站在面前,又怎么能不惊喜。手背的力道缓慢收紧,温嘉月才回过神来,从他怀里退出了身,抬头看向谢恒。他如往常一样穿着件青色圆领澜衫,眉眼清润如旧,除了额头多了一道醒目的疤痕以外。

温嘉月双眼越发酸涩,极为哽咽地问了他:“你为何不告诉我?”既然还活着为何不来见她呢?

她得知他病逝的消息,到她离开渝州,足有大半年的时间,又为何不告诉她呢?

涌上来的愧疚与委屈,让她一时失了理智,话语里便带了责怪之意。“对不起,阿月。我去京城的路上确实发生了意外,没能及时告诉你,后来再回渝州时,你已经离开了。今日才出现,是我的不对。”谢恒欲伸手去擦她的眼泪,却被她先手抹掉了,他满脸歉意,继而又解释道:“侯爷反对你我的婚事,派人逼迫我离开,当日受伤逃走后我不得已假扮病逝逃,后来知道你回了侯府,我便不敢再奢.……”刚擦完的眼泪又瞬间盈满眼眶,望过来的目光有几分委屈又有几分置气,瞧来令人怜惜不已。谢恒着急握住她收回的手:“阿月,可是怪我来迟了?他如此,温嘉月便开始后悔说了刚才那句话。她自然清楚谢恒为何遭了意外,说到底也是因她连累的。永宁侯本就阻止过两人的婚约,对谢恒动手,让她误以为人死了,才有后来强行带她回京城的事永宁侯早已谋划好了一切,他孤身一人又如何能与之抗衡。他能好好活着,她就已经很庆幸了,哪忍心再责怪他。她望着他面上的疤痕:“你的额头上的伤,可是那时落下的?”她眉间落了温婉之色,语气里也带着关心,谢恒紧绷的面色也松缓了许多:“阿月不用担心,我已经没事了。”

林中有些风,又下着雨,被他握着的手分外冰凉,他下意识拢紧一些,却很快被她抽回了。

温嘉月再次擦净面庞上的泪痕,换作笑颜:“今日多谢你来祭拜母亲。随后便转过了身,缓步走到墓碑前而后屈膝跪在地上,将带来的祭品都摆出来,接着便烧元宝蜡烛。

谢恒一直站在身后为她撑伞。

祭拜过后,两人下了山,乘马车时,温嘉月见他衣袍鞋面皆是泥泞,方知他竟是徒步来的。

“时候不早了,又下着雨,我送你回去罢。”谢恒心心里自是欢喜的,可不知为何,他并未感觉她的高兴。上马车后,两人都有些安静,他双拳却蜷放在腿上,目光时不时望向对面。温嘉月低垂着视线,静默不言。

她心底是高兴的,知道他还活着,她比任何时候都要高兴。因为这渝州还有谢恒在,不是只有她一人。

可这也意味着,她如今要面对的两人当下有些尴尬的身份。马车里依旧沉寂无言,飘打在车厢的雨滴声变得格外清晰。在感受到视线再次望向自己时,温嘉月到底先开了口:“我回京城后也发生许多事,秋菊死了,永宁侯给了母亲和离书,不过他也终得报应,在大牢自综而亡。”

谢恒蜷缩的手指骤然收紧,看着她平静地用几句话便描述完在京城发生的事,面上却并无一丝波动,他心里半松半紧。松的是她能坦然说出这些话时,或许对过往遭受的一切已经放下了,紧得是察觉到她对自己的疏离,并不如过往一样,会无顾忌地与自己相谈。他有些不知所措,没敢接话,亦没敢问。

温嘉月抬起双眸,眼底漾着笑意:“谢恒,你能好好活着,我很高兴。两人住在不同的地方,但谢恒下了马车,温嘉月才发现原来就是他将她与母亲原来所住的房子买了下来。

院门此时敞开着,她朝里望了一限,里面果然如以往一样,没有丝毫变化。她并不留恋,眼底浮现几许复杂的情绪后,便收回了视线。谢恒执伞站在雨中望向她,没忍住问了句:“阿月,我可否去找你?”温嘉月落下了车帘,并没有答他。

她有些不忍拒绝,可又知道直接言明怕会伤人,索性不答。她知道谢恒聪慧通透,大抵能想明白的。

可没到三日,她的院门便被敲响了。

谢恒竞是从车夫打听她的住处,寻了过来。温嘉月无可奈何,便也由着他。也是自那日起,谢恒时不时便会给她带些书籍,或是给她带些花样糕点,他也并不会多留,偶尔说上几句话便离开了。到了腊月时,天气冷了不少,这日下了一场小雪。谢恒来时,见温嘉月正费力提着一桶水进屋子,不免有些心疼她事事都自己动手。“阿月,我去请个人来伺候帮忙可好?”

温嘉月弯眉道:“不用,我这样挺好。若是让我什么都不干,反倒觉得乏闷。”

谢恒应了“好”,帮她接过手里的水。

从这以后,他便来得有些频繁,有时她还未晨起,房里房外的活他都已经帮忙做好了。

他这样的举动,温嘉月如何不知。

起初她也试着劝了几句,可他只是默然听着,而后仍旧每日都来她这。温嘉月不愿再见他如此,这日在他离开之际又唤住了他。“谢.……”

“阿月,那些话就莫要再说了。“谢恒知道她要说什么,在那唇瓣要吐出别的话时,打断了她。

他未踏进过她的房门,两人也站在合适的距离:“你我之间,难道要如同陌生人那般?还是说阿月从此以后,不想看见我,要当作与我从未相识?”“可我们如.……"”

谢恒不愿听,双眸盯着她,声音很轻:“阿月,我们认识了四年,过往的一切当真要当作不存在过吗?”

要当作不存在吗?

温嘉月知道自己不能,他那般照顾母亲,救过母亲,又多次帮助自己,她如何能当不存在。

“阿月,我们就像现在这样,好不好?”

他低声地请求,温嘉月要说的那些话又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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