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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2 / 3)

在了喉咙间。冬去春来,天气暖和不少,谢恒移种过来好些花株种在她院子里,又极为细心地养植。

温嘉月从前没见过他还有如此技能,见那花苞长得极好忍不住上前观摩,偶尔还会问上两句,谢恒也十分耐心地告诉她。到了三月,院子里已是花团锦簇,芬芳艳丽。入夜后,谢恒搬来了琴,随后又去屋内人。“今日月色好极,阿月可出来瞧瞧。”

温嘉月倒也没拂他的面,从屋内出来,果然见高悬的明月泄落满院的银辉,那花苞朵儿被微风摇得阵阵幽香。也不知何时,他在院子里的院墙上特意挂了好些花灯。

她视线转过去看谢恒,见他忽地掀袍坐下,抚起了也不知何时搬过来的琴。谢恒低眸认真抚琴,浑然不觉朝自己看过来的人的面色有些不自然。一曲完毕,他抬头看过去,见她似听得出神,便问:“如何?”温嘉月双眸映着月色,唇角弯起一抹弧度:“和以前一样,很好听。”谢恒眼眸微动:“阿月可还想学琴?”

温嘉月目光缓缓落在他的脸上,他眉目疏朗,神情和以前一样总是温和的。她视线挪开,心口忽地有些发涩,玩笑似的笑着回:“我听你抚琴便好。谢恒柔和望着她:“好。”

距离渝州甚远的京城,却不甚太平。

李承钰开春便将先前春闱徇私舞弊,结党营私之人都抓了。而太子的身子自腊月起病情就不断在加重,太医院上下耗尽心血也回天乏术,熬到正月末油尽灯枯,在庆曦宫薨逝。他是圣上的长子,性情平和宽厚,为人恭肃沉稳,十三岁便被群臣共举,册立为太子。可未料桑家出事不久后,便心结难愈,积郁成疾。而今不过二十九岁,本是勃发待展之年,却溢然长逝,满朝上下无不叹息。说起来,太子也只比祁王大三岁,倘若能有祁王三分性情,也万万不至于走向这样的结局。

太子走得急,宫人立即上禀,奈何庆曦宫离勤政殿实在太远,圣上没能见到最后一面。

等赶进殿时,床榻上的人已经毫无生息。

圣上缓步近前,随之整个人猛地一震。

因为那里躺着的人,与其说是个人,倒不如说是一具勉强被一层薄皮包裹的骨架。面颊凹陷萎缩,颧骨却突兀地耸立着,薄如蜡纸的皮肤清晰地透出头颅的形状。

圣上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见到太子了,甚至已经记不起他之前是什么模样了。

可此刻却也不由得闪过一些久远的画面,大抵是他牵着幼时的太子行于宫殿上,再后来便是太子成为储君后的几年,不断谏他这个父皇行止,说一些大这不道之言。

虽固执倔强,可如今父子阴阳相隔,不由得生出几丝真情实意来。而那点迟来的情意,一时悲痛难解,待服丧期一个月结束后,册立太子一事刚拟定,圣上便病倒了。

这期间李承钰代理朝政,满朝上下皆提着心奏办事。因开年事多,各地呈上来的奏帖也堆叠如山,加上前不久的士子一案还未结束,内阁六部忙到脚不沿地。

偏这日一早,宋宏在殿上出列,突然对祁王判的流放案提出异议,缘由是那士子中有宋家的人,他呈上证明希望重新彻查。这让众人惊得脑门发汗,这哪条罪证都是祁王派人亲自派人查出的证据,宋宏突然如此行事,是闹哪样?

一旁的周朝明垂目视地,却并不意外。

宋宏自个是没有胆敢如此反对祁王的,这满朝上下,除了圣上,还有谁能令他如此行事?

多半是不满祁王对平江侯的器重,也不满祁王拖延婚期。李承钰望着人群中站出来的人,没有反对,沉默了两息,便应道:“既如此,那遂了宋大人的意思。”

几乎是给足了面子。

然而散朝会后,李承钰将周朝明与太子手下的几名官员留下,当即下令:“徇私舞弊,结党营私之人皆在流放人的名单上,即刻传令执行,不得延误,违者斩!”

那接过名单的官员,不敢耽误,立即领命下传。周朝明依旧垂首,此刻他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祁王对宋宏今日行事怕是早有察觉,否则近日也不会频频让太子的人出现在这殿堂内。他心头微微一凛,一边庆幸自己还算谨慎与警惕,自始至终都是站在祁王这头的。

李承钰冷目扫了他一眼:“周大人,可知本王今日唤你前来是为何?”周朝明扶手躬身,:“徇私舞弊,结党营私乃败坏朝纲之重罪,臣以为绝不可轻饶。只是胤王的案子牵连广,六部之中已有不少实职空缺,各地州府亦有缺员,久而久之恐政务积压,民生受累。”

李承钰难得见他敢言一次,面色和缓几分:“继续说。”“臣斗胆进言,可让圣上特开恩科,广纳贤才。一来显陛下仁德,令士子感念皇恩;二则遴选才能之辈,充实朝堂。”周朝明在心底暗自揣测了许久,才知祁王早有为自己扩充羽翼的打算,自然不敢再当看官,言辞恳切,以表忠心。

其余官员闻言,也纷纷附言。

其实任谁都看得出,自先前父子俩因落水搜救一事争吵过后,祁王便与过往大不一样了。

以往的祁王虽言行不羁,却在朝殿上从未显过分毫的浮躁,即便胤王与永宁侯谋反,他态度不屑,甚至可以说未当成威胁。如今明明表象平静,却无端有股泰山压顶之感,渐渐笼罩心头。李承钰忙于朝政,夜宿在宫中,批看折子到夜深,福宁让人将案侧的烛火添亮堂一些,随后近前撤了案上的凉透的冷茶。还未转身,便听见沉声一问:“徐恒一事如何处置的?”自从边境回京后,许多朝事涌至而来,加上太子薨逝,圣上病倒,案前的人宵衣吁食,夙兴夜寐,福宁以为应是早忘了这等小事才是,眼下冷不丁问起,他不由得提起了心。

李承钰放下折子,掀起眼皮:“怎么,有不妥?”福宁将手里的茶盏搁置在一旁,随后跪在地上回道:“圣上下了令,赵大人便没有未定徐恒的罪,还言称琴是圣上所赐之物,算不得大逆不道。”徐恒连个官职都没有,充其量不过是举人,甚至是个布衣百姓,李承钰犯不着另派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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