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第53章
房间里传来的声音令外边的人自动退避,唯有那被关在囚笼里的人避而不得。
恐惧,内疚,痛苦在这声音里无限放大,可他什么也不能做,最后双目无神望着。
或许,他当日不来渝州,两年前不回头,便不用体会今日这般苦楚。他贪心不足,欲求得自己安心,求得解脱那份愧疚。明月清辉照落,那房子却笼着层层乌黑,他望了两眼,身子缩回了暗影里。“………夫·开…”
温嘉月额上的发被汗水打湿,双手试图去推开身前的人,想要停止他的再度索取。
可他的力量浑厚磅礴,她柔水般温软的身子根本撼动不了丝毫,任其掌控剥夺,逼得那清润的眼眸发红,最后力气尽失。她长久未出声,跪坐着伏他肩膀上,缩在他臂弯,任由他环抱,蓄力狠送,眼睫上全是泪。李承钰吻了吻,湿冷咸涩。他抬起她的脸,沉眸逼问:“还不肯说实话?”温嘉月不想费口舌,多说一句便要耗费她的全部精力。她浑身颤着,根本坐不稳,后腰却死死被掌握拖着。她自知自己此刻何等不堪,却强忍着发昏,凭着仅剩的那点神智,仍旧试着去躲开。
李承钰并不允许,粗重地喘息着,将人紧拢在身前,托着她的后颈,含咬着她的唇舌,一边重力慢磨。
“不说也无妨。”
一想到她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他喉咙便哽着血腥,吻得也深重。可越是如此,他越是觉得荒谬。
这两年对她来说极为清静自在,快活恣意的,可他却无端受她困住,受她摆布。每每想到她宁死也不肯点头应下,以及那些散不尽的梦境,他便觉得羞辱难忍。
李承钰深呼口气,眸光从她绯红的面颊移至那令人惊颤的眼眸,一边抚着她的脊背,顺着那滑腻肌肤往下,停在那遍布指痕的腰身上,目光逐渐变得冷他脑中闪现出来的是他曾经梦过的画面,是她冷讽他沉迷她的身子,哪怕她狠绝起了杀意他难以抑制的欲望高涨。
再有,便是她与人两情相悦,含情脉脉地赠送定情之物,当真令人心头大恨。
仿佛入了魔障一般,难以平复。
即便此刻,她就在自己身下,从头到脚,无一处不是他的,却犹觉得不足。因为只要想到她也曾在别的男人身下如此模样,那些旖旎场景,他欲杀人的念头疯狂窜起。
眼底涌起恨怒,也卷着不消绝的欲,李承钰压抑着,重喘出声:“你不说,孤也总能有法子知道。”
犹似脱出禁制的兽,毫无节制地掠食。
不知多久,那蛮横的力道终于歇下,温嘉月骨头散架,失力地伏在那缓缓喘息,身子如浸了水一样湿透。
却不过片刻,他又缠了来,令她发颤躲着,一副怕极了的模样。李承钰看着推来的手抵在胸口,捉来抵在她两侧:“孤说过,你别想逃。那浓厚的热息瞬间裹挟全身,温嘉月难以从他的禁锢中挣脱出来,更无法忽视他极尽羞耻摆弄,只能咬着唇忍着不发出半点声。及至深夜,房内方才止了动静。
房内光影柔和,那细柔白净的肌肤不堪折磨,每一处都泛起深浅不一的痕迹。
李承钰退出身,披上衣袍穿戴好。比起那瘫软意识昏沉之人,他仍是那衣冠楚楚,威严不苟的太子。
他将人抱回榻上,简单为她擦拭了一下,见她身上遍布痕迹,心口又添了些堵意。
才起身要走,榻上之人忽地挣扎着,拽住他的衣袍,迟来的解释听着似在求饶:“我与谢恒之间并无逾越之事,我们并不住在一起.……是分开的。”李承钰望着她,并未回应。但不可否认,比起方才求饶,此刻能说出这一句,确实能令他心情好上一些,也有那么几分可信。只是她的下一句又瞬间让那点缓和的情绪灰飞烟灭。“还请殿下,放过谢恒.………
她犹不死心,还在替他求情。
心里当真只有他。
李承钰侧过头:“只这一夜,你便想让孤饶过他?”温嘉月手指蜷缩,想再说什么,却疲惫地闭了眸。出了房门,李承钰唤人来伺候,又命人去寻了几个医女。经过那下房处的檐下,他目光稍顿,在那囚笼处停了几息。再抬步走时,令了声:“辰时启程。”
翌日辰时,见人昏沉还未清醒过来,李承钰便将人抱上了马车。温嘉月是被晃醒的,睁眼便发现自己已经在马车里了,身侧的人垂眸不知盯了她多久。
她身子还痛着遂起身艰难,倚在车厢,头还一阵阵发昏,缓了好半响,才嘶哑着声问:……去哪?”
“回京。”
她脸色当即变得难看起来:“怎么这般着急?”李承钰知晓她这反应是何意,不动声色:“孤离京多日,没有闲余时间再留在此处。”
温嘉月指尖蜷紧,怎么也没想到,他千里赶来这渝州竞当真只是为了来抓她。
也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这般举动,想来这两年对她的怨恨没有一刻停止,也几乎能预料到来日要遭受他何种折磨。她当真恨极了他。
马车接连几日昼夜兼程,温嘉月无法适应,也受不了颠簸,加之身侧又有人无时无刻看着,身心都觉得折磨。
傍晚路上停歇时,她下了马车,特意离李承钰远了些,没走几步便看见马车后方竞还有辆囚车。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没能看清脸,只知道里面关着的人受了刑戴了镣铐。
她心口一顿,觉得那蜷缩的背影十分眼熟,欲再近前时,身后忽地伸来手把她拉住了。
“你想做什么?”
温嘉月并不回话,推开面前的人执意要上前,却被沉声警告:“别再试图惹怒孤。”
听得他这般说,她无须上前也知晓是谁了。“我已经随殿下回京,为何还要带着谢恒?为何不放过他?”他的自尊心能令他如此丧心病狂,竞将一个无辜之人如此折磨。她随他回京,还不足够吗?
面对她的质问,李承钰不以为意,神色淡然:“把粥喝了。”温嘉月推开他的手,也并未接过他递来的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