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吧,奴婢还有事没做完。”
说完她敷衍的行了个礼便往外走。
白芍刚想发作就被昭昭的眼神制止了,她气的不行,“夫人,你就这样放纵她们吗?”
昭昭笑笑,“她出去了倒也清净,不然总在这晃悠瞧着也烦。”
白芍气嘟嘟的靠在一旁的架子上。
约莫又等了一个时辰昭昭才放弃,许是午饭用的比较多,眼下也没有多少胃口,她直接叫人将饭菜撤了。
白芍服侍昭昭沐浴完,她刚把一旁的耳房收拾妥当出来,就看见昭昭站在烛台前更换着红烛,她忙走过去接过她手里的活,“夫人这是做什么,马上就休息了,明日再换吧。”
“今晨世子已经回府了,按理来说今晚便是我们的洞房花烛,我自是要等他的。”
白芍有些难受,她家娘子并非天生脾气就如此好,这都是在楚府时被楚夫人逼出来的。
如今来了侯府,竟也要这般委屈求全。
白芍替她委屈,“夫人,别等了,世子不会来的。”
“我知道。”昭昭认真道,“可无论他来不来,今夜我都该等着。”
她用的是该,而不是想。
这个世上,从来都没有人在乎她想不想,只关心她该不该。
作为妻子,是该洞房夜等着郎君的。
“那我今夜便陪着夫人。”
“好。”昭昭没有拒绝。
今夜注定是漫长的,有个人陪她说说话也是好的。
白芍一开始还强撑着精神,可后面实在困得不行了,就趴在窗边的软榻上睡着了。
昭昭走过去放下窗户,又从柜子里拿了一床被子给她盖上,这才又回去坐着。
到后来,院外的蝉虫都陷入了沉睡,谢澜都还没有回来。
更夫每在外敲一次锣,昭昭的心便沉一分,直至最后一声“五更已至”响起,屋中的红烛也燃尽了。
整整一夜,谢澜都未曾归来。
昭昭终是没忍住,任由两行清泪滑落,心中也是一阵阵抽痛。
她不知是在哭她独自等了一整晚,还是哭命运待她不公。
*
大理寺那边,谢澜熬了一个通宵才将这次从陈郡带回来的证据整理完,只待撬开那名罪犯的嘴便可结案。
可这人嘴实在太硬,用了好些办法也没能叫他开口。
就在此时,黄连面带难色的走了进来,看到谢澜面色不虞,他也里也有些犯怵,但还是硬着头皮开口:“世子,家主叫人前来告知您,让您今日务必陪着夫人回门。”
谢澜面色一凝,可转念一想便又明白过来父亲的意思。
他和楚昭昭这桩婚事毕竟是皇后亲赐的,私底下如何暂且不论,但是面上功夫必须得过得去。
大婚那日他还能找以赶不回来应付过去,但今日,他要是再不陪着她回门,肯定会落人口实,叫柳公一党寻着由头发挥。
谢澜虽不情愿,但也明白其中利弊,起身去一旁休息的隔间换了身衣服才赶往侯府。
*
晨昏定省是规矩,昭昭虽然一晚上没睡,但为了不叫侯夫人寻到她的错处,只得强撑着精神去给她请安,回去之后才着手准备回门的事宜。
可她刚一踏进潇湘苑的大门,就看到翠兰蹲在院中小声啜泣,一盘的彩莲将刚磕完的瓜子壳往她身上扔。
还啐了声:“吃里扒外的东西。”
昭昭快步上前扶起翠兰,蹙眉看向彩莲,“你这是在做什么?”
要说之前彩莲对面前这个新夫人还有些忌惮,可自从昨晚她等了一夜,世子都没回来后,她现在更是不会怕了。
“我们之间发生了一点小矛盾,不是什么大事,夫人就不要多管闲事了。”
“这是你应该对待主子的态度吗?”白芍气得出声指责。
彩莲冷哼一声,声音提的比白芍都高,“我什么态度?下人之间闹点矛盾很正常,夫人要是都掺和,管的过来吗,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好好待在屋里绣绣花来的实在。”
“你个烂心肝的,昨日领赏的时候倒是比谁都快,如今却又对夫人这般态度,果真是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你也不怕遭报应。”
“我会不会遭不遭报应不知道,但是有些人,现在明显是遭了报应的。”说完她又捂唇笑了起来,“不然脸能肿的跟个猪头一样吗?”
“你看我不打死你个贱蹄子。”
白芍的脾气也被她电脑了,她作势撸起袖子就要去打彩莲。
“啪。”
然而未等白芍上前,彩莲脸上就已经重重挨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