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安子跟我去庄子上过活去!”
宋妍万没想到焦二是这般想法。
恶心归恶心。可转念,她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宋妍面上装出几分娇羞与为难:“爹......这起子事儿又急不来的......您好歹宽限些日子,才能成就这桩好事不是?”
焦二脸上笑开了花:“你这没廉耻的小挨刀的,刚刚还跟你爹弄什么鬼......”戏谑完,又道:“罢,我便给你一年的时间。明年这时候我从庄上回来,你要再没个好讯儿,也就休怪你爹我翻脸不认人!”
宋妍压住心头的激动,“信心满满”四个字都要写脸上了:“爹您放心!一年内,我必定将秦四爷拿下!”
焦二甚是欣慰地点了点头,“不过......这火候,你自个儿可得拿捏好了。若是捅出什么篓子来带累了你老子,我可第一个扒你的皮。”
焦二说这话时,一双常年充血的眼睛里,折出几分毒蛇般的冷光。
这不像是玩笑话。
虎毒还不食子呢。
宋妍心底打了个颤,面上信誓旦旦地作保,送别了焦二:“爹您放心,女儿晓得分寸的......”
看着焦二一瘸一拐的背影消失在胡同口,宋妍长长叹了一口气。
这“亲爹”,能不害她已是万幸了。
浸寒凉意漫上心头。
不过,她好歹争取了一年的时间来周旋不是?
这浆洗房,怕是不能待了。她要在这一年的时间里,找个稳固的靠山,迫使焦二再也拿捏不住她的婚事。
怀着满腹心事,宋妍踏入了这家脚店的门槛——说笑声、酒令声、酒保的吆喝声......混成了一片。
可就是在这混乱的嘈杂声里,秦如松那道醇厚的声线,如雪浪笺上晕开的松烟墨迹,分外分明。
宋妍一抬首,便见那道凛凛身躯立在门口柜台处,似是在结账。
宋妍心头一紧。
这儿离酒幌子的位置也就几步远。
他......听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