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表哥是当年顾灼在迟家见到明枝的第一面,顾臻让她喊的。
当时还被佣人们误认为是‘正牌太太终于接纳来历不明私生女’的一个信号。
这一桌坐的都是迟家的小辈,众人端着酒杯起身,朝着新人说祝福语,场面温馨。
这时,顾灼忽然侧身,用只有明枝一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开口:
“将来你和三哥结婚了,你是继续叫我老婆表嫂,还是她改口叫你三嫂?”
明枝端着的香槟酒杯猛地一顿,溅出了几滴液体在手背上。
她一脸见了鬼的表情扭头看向顾灼,“不会有这种事。”
果然就算结了婚,唯恐热闹看不够的第一人还是他顾大少爷。
随便一开口就能吓死个人。
“听说当年就因为表哥的一句话,表嫂直接甩了你出国两年,要不然这场婚礼早该办了,可见有些话还是不该随便乱说。”
明枝一脸乖巧道:“新婚快乐。”
顾灼:“……”
新人去下一桌敬酒,安遇见明枝的脸色忽然有些发白:“喝多了?”
“没事,我去洗把脸。”
明枝被那句三嫂吓得不轻,干脆起身离席,朝着宴厅外花园的方向走了过去。
她急需一些新鲜空气来平复自己狂跳的小心脏。
这家酒店是法式风情,花园的布置虽然不如迟家花园的繁复精致,却也别有雅趣。
绿植错落,鲜花点缀其中。
然而刚转过回廊,明枝发觉后颈掠过来一丝凉意。
不等她回过头,一条劲实有力的手臂忽然伸了过来,大掌严严实实捂住了她的嘴巴,另一只手精准覆住了她的眼睛。
叫声和视线都被剥夺,恐惧感袭来。
“唔呜——!!”
明枝心头一紧,却只能从对方的指缝中发出短促的呜咽声。
很快,真丝质地的布料代替了对方的手掌,明枝的眼前依旧一片漆黑。
她只能凭借身体去感知。
自己先是被对方拦腰抱了起来,有酒店房间门被打开的声音,随后她被扔到了床上。
明枝浑身发麻,心脏狂跳。
正要开口呼救,嘴巴却再次被一股力量严丝合缝地堵住。
不是手掌,而是嘴唇。
薄而冷,霸道地闯入她的口腔,动作侵略,卷舔她脆弱的舌尖用力吮吸。
明枝被吻得缺氧,出于本能,她张口狠狠朝对方的舌头咬了过去。
而对方似乎早有预料,几乎同时扣住她的下巴,撬开她的牙关。
对方的吻开始放肆失控。
不知过了多久,明枝终于被松开,她大口喘着,却没有再挣扎,只是努力在调整自己的呼吸。
“呵,还是这么会咬。”
一记沉笑缓缓传来,那声音里带着愉悦,贴着她雪白的耳垂游走。
像终于品尝到琼浆玉液的蛇信,却是欲壑难填,远远不够。
绑着她眼睛的领带终于被解开了,明枝不适地眯了下眼睛。
很快,她适应了光线,也看清了眼前的人。
果不其然,除了迟砚川这个变态,不会有第二个人,敢在顾家这么隆重的婚宴上,光天化日之下将她拖进酒店房间,做这种事。
明枝仰躺在床榻上,衣裙凌乱不堪,双唇红肿湿润,长发如瀑散落,被吻激出的泪珠摇摇欲坠挂在睫毛上。
她的眼神可怜又倔强,像是一只被欺负惨了却仍然不肯低头的小兽。
一天前,迟砚川还身在枪林弹雨的暴戾环境中,而现在,眼前看到的是她。
温香软玉,梨花带泪。
剧烈的反差刺激下,男人身体里的血液开始沸腾翻涌,破坏欲与独占欲在这一刻攀至顶峰。
“知道我这几个月是怎么过来的吗?”
他重新跪膝俯身,吻去她挂在眼睫上的豆大泪珠:“把我手机录音里你的叫声听了好几百遍,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