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厚照的目光落在刘健和谢迁身上。
嘴角勾着冷峭的弧度:
“你们觉得朕的话不算数?
还是说。
该怎么处置外戚。
得由你们来定?”
他声音平静。
却暗藏雷霆之怒——龙椅扶手上的指痕,都深了半分。
刘健的心脏猛地一缩。
他知道不能再逼了。
新皇的耐心已经耗尽。
再争下去。
恐怕连“致仕”的体面都没了,搞不好还得被安个“结党外戚”的罪名。
“老臣不敢。”
刘健深深躬身。
腰弯得快贴到地,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的妥协:
“陛下乃九五之尊。
国法家规皆在陛下一念之间。
臣等……臣等不敢妄议。
还请陛下圣裁。”
他终于选择了臣服。
谢迁连忙附和:
“臣附议!
请陛下圣裁!”
这声“圣裁”。
像一块巨石投入深潭。
百官纷纷附和。
山呼“请陛下圣裁”。
声音却虚得很,像怕惊了什么。
却没人敢抬头看龙椅上的少年——他们把皮球踢回给皇帝,既不用担“逼宫”的罪名,又能把“刻薄”的帽子留给新皇。
他们。
在权力的游戏中。
学会了自保,却忘了“为官当为民”的本分。
朱厚照看着殿内黑压压的头顶。
嘴角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弧度。
那弧度。
是冷笑。
亦是决绝。
圣裁?
好啊。
他会给所有人一个“圣裁”。
一个让他们这辈子都忘不掉的圣裁。
那圣裁。
将如惊雷般震撼朝堂。
亦将如利剑般斩断外戚的势力——从今天起,大明的外戚,再不能像弘治朝那样无法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