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在下妨碍公务了,在下在此赔罪。不过,这小洪是在下的表侄,不知他所犯何罪啊?”
噗……
“对不起啊,我没忍住,你继续。”
小洪,我去,就冲他这大块头,您西门大官人叫他小洪,您是真没下限啊喂。
西门庆果然有些挂不住,但是在看到我时,竟然瞬间变成了笑脸,嘿,这小子还会变脸。
二哥瞪了我一眼,随后一抱拳,
“大官人客气,这位洪……”
“哦,都头,他叫洪大头。”王二机灵的插话。
嘿,这小子就没个大号吗?这大头要二哥怎么叫得出来,果然,
“……哦,适才您的表侄吃了这位老人家的馄饨没给钱,按大宋律例,理应判其付给苦主饭钱,并给与二十板子的处罚。武某定秉公办理。武某还要办案,就不妨碍大官人了,告辞。走!”
冲我和王二一使眼色,我俩立即拿出“铐子”,也就是锁链,绑了洪大头,搀着卖馄饨的老头儿,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奔往县衙。鸟都没鸟西门庆。
这下子,可是捅了大马蜂窝了。
西门庆在我们背后淫邪的一笑,
哼,武松,你等着。韩……小兮……有意思,要是……
“大官人,要不要……”身后的保镖靠过来低声询问。
他一摆手,
“不用,我自有妙计。”
树欲静往往风不止,
潘金莲现在的心情就是这样,在她以为抗争不过命运就选择承受的时候,上天竟然给她带来了心中的那个人。
她永远忘不了在她即将被卖入高家当丫鬟的那天,那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打抱不平,手持一根哨棒,横在当街,怒骂高宝宝的场景。
他虽然还充斥着年少的稚嫩,但是那副少年英雄的飒爽英姿,以及那双星眸里的凛然正气,却在第一眼就进了自己的心。
刻骨铭心。
只是连累他远走天涯,心也跟着飞走。自此后,阴差阳错,跟了武大郎。过着没有明天的日子,受不了闲言碎语的夫妻俩背井离乡。等到自己终于准备接受这个现实的时候,他却来到了自己的面前。
可是,他却成了自己的小叔子。
撕心裂肺是什么感觉?
她原来不知道,可是当他叫她大嫂的时候,她知道了。
可是知道了又如何,她梦寐以求的相公成了自己的小叔子,命运真是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
但她从来都不是逆来顺受的,除了被养父卖给高家,以及被高家那个母老虎设计嫁给了武大郎。那是她彻骨的痛,以及蚀骨的恨。
两年来,她从未忘记过那个少年,也从未忘记过报复害她的人。高家的大火,以及武大郎的日渐消瘦,都是她的杰作。
可这些都不是她最终想要的,她要的只有他。
既然上天给了她再见到他的机会,那她如何能错过。
思量了一晚上,她就派武大郎,她的那个可怜的男人去叫他的兄弟来家里吃饭,以及到家里来住。
这很符合人之常情,哥哥弟弟是一家人,自然是要住到一起。哪有住到衙门的道理。
终于在嫁给了武大郎两年之后,她第一次露出了笑脸。就这一笑,让可怜的武大郎沉入了地狱。
明镜高悬,父母官在前,
县长升堂,杀威棒立显。
“威武……”
“啪!将人犯带上堂来!”
嗬,这孟老头还挺威风。
但是这威风只持续了几秒就泄了气,当他看到带上堂的竟是那个大个子,孟老头彻底歇菜了。
心说,这武松不愧是打虎的,上任后第一件案子就是这个洪大头。在百姓中他可不也是个大虫嘛。
可,可他是西门大官人的侄子,虽然只是个表的,但是亲三分相,更何况这洪大头,是他敛财的工具。他怎么可能让他出事。武松啊武松,你这是给我出了个大难题啊。
洪大头虽然被绑了,但依然挺横,直接导致押解他的王二和我筋疲力尽。
“我去,你个洪大头,你大爷的,你也太有劲儿了。我的胳膊都酸了。哦,大老爷,我们把犯人带来了,今天我们可是立功了。你得请我们吃饭。哎哟……又来,疼……”
我彻底闭嘴,二哥怎么就会使这招啊。
武松不是没想过即使将他带到这儿,也不能把他怎么样,但是为了不让某人失望,他不想在自己上任后的第一天就让她对自己失去信心。他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一抱拳,二哥将正打算袭击我的洪大头一脚踢翻在地,
“大人,属下已将犯人带到,同时他要袭击捕快,被属下当场抓获。请大人定夺。”
“这……这……你……你,咳,咳咳,那个,小兮啊,你没事吧。”
孟老头感冒了吧,
“哎哟,大人,小的没事,只是这个人罪大恶极,罪行滔天,其罪可诛,罄竹难书……”
我大有说他个三天三夜的势头,
“那,那他到底所犯何罪?”孟老头头疼的扶住桌案,及时打住我的话头,也使我免于被二哥揪耳朵。
“就是,就是欠账不还什么的。”
为什么刚刚还义正词严的我,现在有点底气不足?
“呃……”
县长以及众衙役颇有无语问苍天的感觉。
而被我们押解回来的小洪(呃,怎么有种违和感?),此刻正抱着被二哥踢到的脚嗷嗷直叫:
“哎哟,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