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华雄看向吕布,抱拳拱手:
“温侯,请允末将带一支西凉精骑,踏平袁绍大营,把他那女儿抢来献给您!”
张绣按住激动的华雄,皱眉道:“主公,若是埋伏,您万万不可涉险啊!”
贾诩抬手制止众将议论,从容不迫地说道:“诸位将军息怒。既然识破奸计,温侯自然不会中计。”
他转向吕布,眼中闪着睿智的光芒,“眼下袁绍设计埋伏,温侯正可将计就计,率精锐亲兵假扮迎亲队伍前往。”
“等到袁绍,公孙瓒二人于埋伏地点杀出,主公只需要如此这般…便可令二人反目!”
贾诩向着吕布娓娓道来自己的计划。
吕布越听越是心惊。
不愧是三国第一毒士贾文和!
贾诩这招太狠了!
一环扣一环,给袁绍和公孙瓒算计得团团转。
吕布现在心中庆幸,幸亏贾诩是自己麾下的谋士,若是他投奔他处,给别人出谋划策,那自己可就遭老罪了!
“届时…不仅袁绍,公孙瓒二人再难对温侯造成威胁,那袁绍之女袁姬…温侯也可以抱得美人归。”
贾诩缓缓道。
吕布:
咱能别提这事了吗?
他到现在连袁姬面都没见过一次,所谓的婚约也只是跟袁绍充满算计的口头约定。
怎么现在搞得袁姬已经是他的女人了一样?
这样只会让大家对自己沉迷酒色的刻板印象加深。
他还怎么塑造一个文体两开花的正面吕奉先形象?
三日后,界河之畔。
正值深秋时节,河面上飘着薄雾,枯黄的芦苇在风中摇曳。
一支披红挂彩的迎亲队伍沿着河岸缓缓行来,当先一骑赤色骏马格外醒目。
吕布端坐马背,一身玄甲外罩猩红战袍,方天画戟斜持在手。他看似悠闲,目光却如鹰隼般扫视着四周。
贾诩扮作司仪随在身侧,低声道:“温侯且看,对岸尘土扬起,袁绍的人马到了。”
吕布抬头,只见河对岸果然行来一支送亲队伍,花轿装饰得金碧辉煌,嫁妆队伍迤逦半里,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数十名乐手卖力演奏,却掩不住车轮滚动的异响。
吕布眯眼细看,忽然冷笑:“文和,你看那载着嫁妆的大车,车辙浅得可疑。若是真装了金银细软,岂会如此?”
“温侯明察秋毫,袁公既要设伏,又舍不得真嫁妆,这戏做得未免太不用心。”贾诩捻须轻笑。
就在两支队伍即将在河滩汇合,锣鼓声最是喧闹之际——
“杀!”
突然!
两侧丘陵后杀声震天,公孙瓒亲率骑兵,如两道银浪般席卷而来!
但见铁蹄踏碎枯草,雪亮马刀在秋日下寒光刺眼,直扑吕布中军!
“吕布,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公孙瓒一骑当先,口中怒道。
眼看自己被伏兵包围,吕布吕布非但不慌,反而嘴角上扬。
只见他纵马向前两步,放生长笑,声若雷霆:
“哈哈哈!公孙瓒,本侯可是等你多时了!”
吕布那一声高喝,如同惊雷炸响,正在冲锋的公孙瓒猛地勒住缰绳。战马人立而起,发出一声嘶鸣。他脸上布满了几分惊疑不定:
“吕布!你这是何意?!”
然而吕布理都没理公孙瓒,朝着袁绍方向一声大喝:“袁公,速速与我共击公孙瓒,切莫延误战机!”
此话一出,原本气势如虹的公孙瓒顿时有几分慌神,他的目光在吕布和袁绍之间来回扫视,握着长矛的手因用力而指节发白。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公孙瓒忽然仰天狂笑,笑声中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好个袁本初!先是以合作为名让我放松警惕,被我戳穿后又假意联手设伏,实则…你要与吕布联手取我性命!”
他猛地转头,怒视袁绍的方向,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袁绍狗贼!你四世三公的名声,就是靠这般背信弃义得来的吗?!”
另一边,袁绍所在的队伍自然也不是送亲队伍,而是渤海军伪装的。
他在阵中听得吕布喊话,顿时瞠目结舌。他张了张嘴,呆愣原地,一时说不出话来。
吕布在说什么?
他根本就没有跟吕布有过任何合作啊?
现在这么喊,真以为他会攻击公孙瓒不成?
但很快,袁绍就反应过来,脸色瞬间大变!
不好!
自己中计了!
这是吕布的离间计!
袁绍想明白了!
他全明白了!
吕布…这个看似沉迷酒色的西凉莽夫,内心里竟然有如此算计!
他借着自己假装嫁女求和的机会,反过来将计就计,用一封涂抹的书信离间自己和公孙瓒!
若是平常时候,吕布这样乱喊自然不会对联军有任何影响,两军领袖又不是傻子。
但现在…公孙瓒本就疑虑重重,怀疑他跟吕布暗中联手合作。
吕布这一嗓子,公孙瓒安能不信?!
想到这里,袁绍终于反应过来,急忙高喊:
“伯圭兄且慢!”
“此乃吕布奸计,你我切莫中了他的”
但袁绍话音未落,公孙瓒已经领着自己麾下的白马义从,调转方向,朝着袁绍杀来!
比起敌人吕布,公孙瓒更痛恨背叛自己的小人袁绍!
“住口!”公孙瓒一声暴喝,策马冲锋,手中长矛直指袁绍,“袁绍!今日我若不取你项上人头,难消心头之恨!”
“白马义从,随我杀!”
眼见公孙瓒率军杀来,袁绍阵营顿时乱作一团。
颜良、文丑等猛将忠心护主,他们不管什么阴谋算计,既然公孙瓒要对袁绍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