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地区的北岸。
而河内郡西南,就是虎牢关,再往西,就是洛阳,长安。
这样一来,吕布的势力范围就如同一把尖刀,从虎牢关插入中原,分割了关外诸侯!
“温侯!”沮授失声惊呼,额头上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这…这平原县乃渤海咽喉,郡治重地,此事关乎重大,授实在不敢擅专啊!能否……”
“不能!”
吕布断然打断,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之力,仿佛重锤敲在沮授胸口。
他缓缓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帐内投下巨大的阴影,将沮授完全笼罩。
“不给也无妨。”他俯视着对方,语气轻蔑,如同看着一只蝼蚁。
“大不了本侯废些时间,亲率西凉铁骑,踏平渤海郡,自己去取!”
“届时,莫说是区区平原县,便是你渤海全境的金银、粮草、人口、城池,本侯一样也不会少拿!”
他微微一顿,声音里充满了血腥的杀气:“你,可是在教本侯做事?”
沮授浑身一颤,后面所有准备周旋、恳求的话语,被这毫不掩饰的武力威胁硬生生堵了回去。
这一次谈判,谈崩了对吕布几乎没有损失,大不了就打,西凉铁骑士气正盛,兵锋所向无坚不摧!
公孙瓒的幽州军,白马义从已经算得上能征善战了,但短短几日功夫就被打得败退几十里!
可是他们…打不起了!
沮授想起临行前,袁绍在帐内焦躁踱步,反复叮嘱“无论如何,务必促成和议,争取时间”那无奈而又严厉的神情。
巨大的压力让他后背的衣衫瞬间被冷汗浸透。
他沉默地站在那里,脸色灰败,内心在天人交战。
答应;不答应;对他来说都是艰难无比的选择!
时间一点点流逝,帐内静得落针可闻。
终于,沮授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肩膀垮了下去。他极其艰难地,再次深深揖礼,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
“温侯…神威盖世。”
“您之所求,授代吾主袁公,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