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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惊喜过度,镜子(2 / 4)

十七年前,凤鸾国的铁骑踏破宫门。他们的太子当着帝王的面,强行玷污了皇后。"他的声音变得冰冷,"彼时皇后刚有身孕,重伤的帝王只能躺在地上,眼睁睁看着爱妻被践踏。"

康令颐的手不自觉攥紧他的衣襟。萧夙朝继续说着,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八个月后,皇后诞下男婴。帝王将孩子摁在水池里,差点溺死他——他对这个孩子,只有恨意。"殿内死寂,唯有烛泪滴落在青砖上的声响,"碍于祖制不能另娶,皇后也厌恶这个孩子。直到次子出生,他们将所有宠爱都给了幼子。"

"后来呢?"康令颐轻声问。

"七年后,凤鸾国覆灭,但国家早已千疮百孔。"萧夙朝的指尖划过她的眉眼,仿佛要将此刻的温柔刻进骨子里,"帝王决定送一个儿子去当质子。长子害怕弟弟受苦,在他的水里下了巴豆。可最后被送走的,却是长子。"他顿了顿,声音沙哑得近乎破碎,"临走前,帝王告诉长子,整个六界只有康铧肯收留他——那个皇后母族被灭的国家。"

"做质子的十年,他吃过最好的东西,是一个跪在祠堂里哭泣的小女孩递来的荔枝。"萧夙朝将脸埋进她颈窝,呼吸灼热,"十七岁那年,他遇见了一个女孩,比六月骄阳还要明媚。他追了她七年,大学毕业后,终于等到她答应嫁给他。她手把手教他夺嫡,助他登上皇位。"

康令颐的睫毛剧烈颤动。萧夙朝抬起头,暗金色的眼眸里满是痛苦与悔恨:"可他刚坐稳江山,就听信谗言,给她灌下两碗血毒,把她扔进剑阵。甚至在大婚当日,逼得她跳崖自尽"他的声音哽咽得说不下去,"三年后,她回来了。带着满心恨意,站在他面前。"

"令颐,对不起。"萧夙朝紧紧抱住她,仿佛要将过往所有的亏欠都揉进这个拥抱里,"我发誓,余生再不辜负你半分。"

康令颐的指尖轻轻抚过萧夙朝皱起的眉峰,鎏金烛火在她眼底映出细碎的光:"那个皇后是?"她的声音很轻,生怕惊扰了这满殿流淌的暗涌。

萧夙朝喉结滚动,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心口,那里的心跳声震得人发颤:"萧太后,朕的生母。"说出这几个字时,他的唇角泛起一丝自嘲的弧度,冕旒垂落的东珠扫过康令颐手腕,冰凉与温热交织。

"所以你刚回到萧国就是为了杀了你的父亲?"康令颐仰起脸,烛光将她泛红的眼眶染得透亮。她看着萧夙朝眼底翻涌的暗潮,忽然想起初见时他身上未愈的伤痕。

"朕庇护臣民,父皇却用朕为质子时候的事广做宣传。"萧夙朝突然攥紧她的手,骨节发白,"他要折辱朕,要让朕永远活在屈辱里"帝王的声音里带着蛰伏多年的恨,"朕受不了了。"鎏金殿外的风声呜咽,似在附和这被尘封的血泪。

康令颐轻轻将脸贴在他肩头:"那太后为什么宠你?"她嗅到他龙袍下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那是经年累月的厮杀留下的印记。

"她看朕坐上帝位,她的小儿子没做上"萧夙朝的笑声混着叹息,"她想当太后,想垂帘听政。"他忽然将康令颐抱得更紧,像是要从她身上汲取温度,"她的宠爱,不过是权衡利弊后的施舍。"

"陨哥哥。"康令颐仰头吻去他眼角的凉意,发丝如墨散落在他龙袍上。她看见铜镜里两人交叠的身影,忽然觉得这鎏金殿不再冰冷——至少此刻,他们是彼此的光。

康令颐伸手抚过萧夙朝眉间的褶皱,指尖在他冷硬的颧骨处稍作停留:"所以你被称作暴君全是无可奈何?"她的声音轻柔得像殿外飘拂的夜雾,却精准戳中了帝王铠甲下最柔软的伤处。

萧夙朝将脸埋进她颈窝,呼吸扫过她微凉的肌肤:"嗯。"这个字闷在喉咙里,带着压抑多年的疲惫。鎏金烛火摇曳,映得蟠龙柱上的龙纹仿佛也在低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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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当你的妖后。"康令颐捧起他的脸,水眸里盛着璀璨的星光,"一辈子都不离开你,心里只有你。"她的拇指轻轻摩挲着他眼底的青影,"清胄为什么不跟你抢皇位?"

萧夙朝忽然笑了,暗金色眼眸里溢出难得的暖意。他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里的心跳震得人发颤:"因为朕有你这个老师教朕。"他的声音低沉而笃定,"教朕权谋,教朕狠绝,教朕如何守住江山——他抢不过。"帝王的指尖缠绕着她的发丝,忽然变得小心翼翼,"答应朕,你想如何便如何,别离开朕,好吗?"

"好。"康令颐在他唇上轻轻一吻,突然狡黠地眨了眨眼,"不过你先去看看谁在偷看呢?"

殿外的月光突然被一道黑影遮挡。萧夙朝猛地抬眸,周身骤然腾起凛冽的杀意。他抱起康令颐走向殿门,龙袍下摆扫过青砖发出猎猎声响:"谢砚之——又是你!"话音未落,鎏金殿的门被狠狠推开,寒星点点的夜色里,一道身影狼狈地从廊柱后窜出。

雕花木门被猛地推开,祁司礼玄色衣摆扫过鎏金门槛,顾修寒腰间玉佩随着步伐轻晃,两人几乎是撞进殿内。顾修寒望着满地狼藉,目光扫过瘫在康令颐怀中的萧夙朝,剑眉瞬间拧成川字:"怎么了这是?"

康令颐指尖颤抖着划开手机屏幕,在凌初染的对话框疯狂敲击,腕间银镯与手机壳撞出急促声响:"你问谢砚之!"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发间东珠摇摇欲坠,"气死我了!"

祁司礼冷着脸转身,袖中暗藏的匕首泛着寒光。他扯住谢砚之后领将人拽到面前,墨色瞳孔泛起危险的幽光:"你又干嘛了?"

谢砚之被勒得直翻白眼,却还梗着脖子挣扎:"我就偷听朝哥说的过往,还想借令颐一条裙子、一副锁链"他突然压低声音,朝床榻努了努嘴,"就那条黑的!还有床头会发光的链子!我寻思阿染穿肯定好看!"话音未落,祁司礼的拳头已经擦着他耳际砸在蟠龙柱上,碎石飞溅间,顾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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