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轻轻摩挲她腕间旧疤,暗金色雾气在疤痕处凝成蝶纹,与她肩侧的刺青遥相呼应:“女孩子越作,说明她的男人越爱她。”他的声音裹着雾气钻进她耳窝,“朕开创帝服出嫁的先河,就是要让全神界都知道——”
“住口!”萧清胄的怒吼震得荣亲王府的窗棂发颤,“他逼你跳崖的时候怎么不想这些?”
澹台凝霜忽然坐直身子,月青色广袖滑落,露出肩侧尚未完全消退的齿痕。那是昨夜萧夙朝得知她旧疾复发时,急得在她肩颈留下的印记:“你知道温鸾心、慕嫣然是怎么死的吗?”
她的指尖划过萧夙朝掌心的茧——那是他为她熬药时被药罐烫出的疤:“虿盆。”三个字像淬毒的冰锥,砸得视频里的萧清胄瞳孔骤缩,“温鸾心把我逼到离开三年,慕嫣然给你哥下惑心香,惹我生气。”
萧夙朝忽然将手机转向自己,眉心红痕在流萤灯下泛着微光:“朕把她们都扔进了虿盆。”暗金色雾气从他发间涌出,在屏幕上凝成血淋淋的虿盆虚影,“霜儿走的三年里,朕每天缩在念巢,抱着她的旧衣裳喝酒。”
他的指腹蹭过澹台凝霜的唇瓣,声音陡然沙哑:“满殿酒气里,唯独她的衣裳,我每天都用暖玉熨得崭新。”
龙涎宫的摇篮里,萧翊忽然啼哭起来。暗金色雾气立刻卷着《帝训》飞过去,书页自动翻开,用萧夙朝的声音念起睡前故事。澹台凝霜趁机夺过手机,凤目微挑时眼尾朱砂痣晃出冷光:“萧清胄,你哥知道错了,能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