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三场怎么可能中举?还是解元?就是一头猪中了举,他苏墨也不可能中。”
知府侯语堂在确认苏墨是真中了,而且还是头名时,更是如遭雷劈:
“他不是连睡三场,这都能中?”
公孙天纵的反应最为激烈。
“一个乡下穷酸秀才,他凭什么能中解元?啊?”
“这阅卷的肯定有猫腻!”
侯语堂虽然心神大乱,但尚存一丝理智。
“公孙公子,息怒。”
“阅卷流程你我都清楚,糊名、誊录、对读,内外帘官隔绝,层层关卡,由不同官员负责,相互制衡,绝对没有作弊的可能”
这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觉得无力。
正是因为流程严密,苏墨这个解元的含金量才更高,也更让他们感到恐惧。
王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脸色阴沉得可怕: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京城那边,公孙大人和诸位大人的意思很明确,绝对不能让这个苏墨中举,更不可能让他考个解元出来。”
“如今,你我如何交代?”
侯语堂眼神闪烁,脸上掠过一丝狠辣:
“事到如今,只能行险一搏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我现在就让人罗织罪状,以科举舞弊之名,把这苏墨拿下。”
“而后连夜审讯,只要进了大牢,有的是办法让他招供。”
公孙天纵闻言,一脸嗔怪:
“当初我就说直接把他抓起来,你偏要等,要是早听我的,哪有现在这事。”
王也深吸一口气,此事关系重大,已无退路。
“侯知府,此事就交由你去办,务必做得干净利落,让他签字画押,把这案子办成铁证。”
“上面的意思很简单,只要这个苏墨烂了臭了便可,至于什么法子,都无关紧要。”
“否则,你我都难逃干系。”
侯语堂脸上横肉抖动:
“下官明白,我现在亲自去拿人。”
公孙天纵立刻道:
“我跟你一起去。”
王也点头,眼中寒光一闪:
“好!那就劳烦公子和侯大人了。”
“我身份敏感,不便直接出面,就在此静候二位佳音。”
“记住,要快,要狠!”
“如今魏王还在定南府,绝对不能出岔子。”
三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破釜沉舟的狠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