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语堂更是万万没想到,这苏墨手里竟然有这等关紧的东西。
更是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自己贪墨赈灾钱粮的证据,是如何到了这苏墨手中的。
他不敢细想,越是想下去,越是不寒而栗。
面对此刻苏墨的指控和唾骂,他一时之间说不出来一句话。
“反了!反了!”
侯语堂气急败坏。
“本官自上任起,便是清清白白,两袖清风,为了这定南一府之地,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岂容你这般威胁?你这是诬陷!”
“来人,给本府拿下这个狂徒,死活不论。”
衙役们面面相觑,有些犹豫。
苏墨刚才那番话和拿出的证据,他们也听到了看到了,心中不免有些犯怵。
但侯语堂积威已久,他们身为差役不敢不听,只得硬着头皮,再次走向苏墨。
就在几名差役的手即将碰到苏墨衣襟的一瞬间。
几个差役只觉眼前一花。
苏墨压根就没有给几人近身的机会,身形一纵,拳脚大开大合之间,几个围拢上来的差役全部被苏墨放倒。
整个过程快如闪电,干净利落。
苏墨出手完,站定,拍了拍手,嘴角略带笑容。
一时间,整个放榜现场,落针可闻。
苏墨竟然会武?
这一幕,让所有在场百姓都震惊到无以言说的地步。
谢铜盆看着苏墨,满眼都是不可置信,这可算是真正的文武双全了。
但更加震惊的还是村长赵保田,他可是眼睁睁地看着苏墨长大的。
这墨哥儿有这么好的身手,自己竟然会不知道?
而公孙天纵的天上的表情更是精彩,在看到苏墨这等身手之后,立马下意识后退几步,躲到了几个差役身后。
脸上的神情不亚于见了鬼。
而更加震惊的,还是带兵多年的魏王。
本来,这苏墨在他眼中,不过就是一个只会舞文弄墨的书生。
但此刻看着苏墨如此了得的身手,魏王心里顿生惜才之情。
能打的,身手不俗,他见过不少,但是此等文武双全的才俊,的确不多见。
在一片讶异中,苏墨平静地看向目瞪口呆、如同见了鬼一般的侯语堂:
“侯大人,忘了告诉你,学生我,略通一些拳脚。”
“不敢说万军从中取上将首级,但在百步之内,取人性命于无形,倒也勉强能做到,至于十步之内”
苏墨的目光陡然变得锐利如刀:
“于一息之间,让人血溅五步,身首异处,也并非难事。”
苏墨直起身,环视一圈那些被震慑住不敢上前的衙役:
“所以,侯大人,我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现在,趁着魏王殿下在此,当着在场这么多父老乡亲和同窗学子都在,你该好好解释一下,朝廷拨下的那五万两赈灾银,三万石粮食,究竟去了哪里?”
侯语堂此刻面对着突发的意外,双腿发软:
“你你你敢威胁朝廷命官你”
“苏墨!你休要在此信口雌黄,危言耸听。”
公孙天纵见侯语堂被吓住,直接站了出来。
“什么贪墨证据,分明是你伪造的。
“你一个穷秀才,有什么可能,能够拿到如此机密关键的证据?你能说清楚,这些证据是从哪里得来的吗?”
“定是你科举舞弊不成,又怕被治罪,便编造此等谎言,企图混淆视听,脱罪”
啪!
公孙天纵的脸上已经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整个人被打得原地转了半圈,半边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是苏墨出手打的。
公孙天纵捂着脸,整个人都懵了,他长这么大,何曾受过如此羞辱?
苏墨甩了甩手:
“公孙天纵!他侯语堂来拿我,好歹有个官身,而你公孙天纵,又算个什么东西?”
“方才你言语轻薄我娘子,我没当场打你,已是给足了你公孙家面子。”
“你真当我苏墨是泥捏的?再敢满嘴喷粪,下一巴掌,就不会这么轻了。”
苏墨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再次震惊全场。
娜兰嘉宇和娜兰韵兄妹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难以置信。
娜兰嘉宇更是瞳孔微缩,他自问也习武多年,却完全没看清苏墨刚才的动作,那速度、那精准度,绝非什么略通武艺。
而且最关键的,是苏墨前脚打了差役,后脚就打了公孙天纵。
这公孙天纵可是户部尚书的嫡长子,是京城公孙家的独苗。
公孙天纵捂着脸,想说点狠话找补点面子。
但又碍于脸上火辣辣的痛,又不敢言语。
因为他是真怕再挨一巴掌。
侯语堂看着这一幕,心更是沉到了谷底。
苏墨文武双全,手段狠辣,证据确凿,还已经把证据送去了京城他感觉自己就像掉进了一个冰窟窿,四面都是绝境。
就在这时,一直在一旁仔细翻阅苏墨递上证据的魏王抬起了头看向苏墨。
声音依旧清冷,却带着一丝审慎:
“苏墨,你这些证据,确实触目惊心。”
“但这目前终究是你一人之说,这些书信账目,虽看似详实,但若要坐实侯知府之罪,还需其他旁证。”
“否则,单凭这些,恐难以让其心服口服,也难以让朝廷采信。”
魏王是铁了心要保苏墨。
但是要想坐实侯语堂贪墨的罪证,单凭这些证据,的确不够。
故而魏王这话看似是在质疑苏墨,实则是在提醒他,需要更多的证据。
侯语堂一听,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立刻强行挺起胸膛,色厉内荏地叫道: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