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楼内的其他宾客,歌姬,舞姬,小二,亦或者前来看热闹的文人雅士。
无不目瞪口呆,惊叹声、喝彩声此起彼伏。
“我数了数,这不过片刻之间,苏诗魁一口气就写下了二十几首”
“多不算什么,关键是这篇篇都是技压群雄,当今诗坛,无人可比,篇篇都是绝唱啊。”
“我的天,这,这真是人力所能及的吗?之前的刘天衣刘诗魁,也断然做不到此等地步。”
“苏诗魁每一首都是传世之作啊,明日,这京城,亦或者我大虞,可就热闹了。”
“何止,此等手笔,只怕是很快就会传遍中州列国,我大虞出了千古无二的诗才。”
“苏诗魁真乃谪仙人也,诗好,酒量也好。”
“快!快把那些诗稿收好!价值连城啊!”
“我都已经连背十几首了。”
“这可真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
当苏墨写到第三十几首时,李慕白踉跄后退,被身后之人扶住,面色灰败,喃喃道:
“不能再写了,不能再写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这”
“你是如何做到这般的?”
苏墨见状,这才停下笔,将手中毛笔随意一掷,又拿起酒壶喝了一大口,看着李慕白,淡淡道:
“李大家,站稳了,好好说,还比吗?”
李慕白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身后一个不服气的大乾文人强撑着站出来,色厉内荏地喊道:
“诗作得好,未必画也画得好!你苏诗魁不是号称诗书画三绝?你可敢与我们李大家比画?”
苏墨闻言,差点笑出声。
比画?
自己自从将所有名家的名画临摹一遍之后,许久没有作画,正跃跃欲试呢。
“有何不敢?”
苏墨走到另一张更大的画案前,早有识趣的侍者铺上了上等的宣纸。
他略一沉吟,回想起前世见过的《清明上河图》的恢宏气韵,提笔蘸墨,竟不用打草稿,直接挥毫。
接下来漫长的几个时辰。
尽管入夜,在场的众人没有一个人愿意离去。
就是来夜宿的,也都从客房出来,前来观摩。
但见苏墨运笔如飞,时而泼墨写意,勾勒出运河大桥,往来游人。
时而细笔勾勒,描绘出江流舟楫、林木村舍,一个个人物活灵活现。
笔墨酣畅淋漓,色彩青绿相间,意境开阔,气象万千。
虽非原版,但在苏墨顶级画技的演绎下,一幅浓缩了上河图的画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纸上呈现出来。
当最后一笔落下,一幅气势磅礴、细节精妙的《清明上河图》跃然纸上。
格局的宏大,细节的展现,空间的延展,再次让所有人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这,这画,细到了骨缝里,运河大桥,船楼市井,繁华至极,活灵活现,仿佛身临其境”
“这是能把画的都画出来了。”
一位懂画的老者颤声评价。
“观此画,如览万里山河,胸中块垒,一扫而空。”
另一位文士喃喃道。
刘诗诗看着那幅画,又看看傲立案前、衣袂飘飘犹带酒意的苏墨,只觉得心神俱醉,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愫瞬间淹没了她。
什么李大家,什么大乾文坛,亦或者古来一众圣贤大家。
在此刻的苏墨面前,都黯然失色了。
李慕白看着那幅《清明上河图》,再看看自己手里画的山水画。
只觉得自己画的这东西,连画都算不上。
但最让众人震惊的,最让李慕白接受不了的。
是苏墨的字!
只见苏墨提笔,清明上河图五个大字!
这字,才叫一绝。
一时间,李慕白面如死灰,在众人目光的注视下,艰难地抬起手,对着苏墨和在场的大虞人方向,拱了拱手。
随后用微不可闻却又清晰传到每个人耳中的声音说道:
“大虞远迈大乾,我技不如人,今日,我服了。”
说完,再也无颜停留,直接转身离去。
苏墨看着对方离去的身影。
对方虽然没多说一个字,但是苏墨知道,这老小子也好,还是他身边跟着的这一大群人。
道心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受损。
几乎是在一瞬间,沉寂许久的听雨楼内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所有大虞人都感到扬眉吐气,与有荣焉。
曹文昭根式直接走到苏墨身边,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
“苏兄!你今日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我大虞有你,何愁文运不昌。”
他此刻看苏墨,简直像是在看一件稀世珍宝。
苏墨经过这番爆发,又喝了那么多酒,酒意彻底上涌,只觉得头晕目眩,脚下发软,他对着曹文昭笑了笑,想说点什么,却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就要向后倒去。
曹文昭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
吴风行也赶紧上前。
“苏兄,你喝多了。”
曹文昭看着苏墨醉态可掬的样子,又是好笑又是无奈。
他心中挂念宫中事务,而且身份特殊,不宜久留,便对吴风行道:
“吴兄,苏兄就劳烦你照顾了。卢某家中还有些琐事,需先行告辞。”
“日后有事,就到这个地方寻我!”
曹文昭给了一个城内小院的地址。
吴风行点头应下:
“卢兄放心,有我老吴在,保管苏兄弟没事。”
曹文昭又深深看了醉倒的苏墨一眼,心中充满了期待。
经此一事,他更加坚定了要重用苏墨的决心。
他转身下楼,出了听雨楼,早已等候在暗处的几名精干护卫立刻悄无声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