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倒退,万道臣服。
莫长歌跟在师尊陈玄的身后,第一次,亲身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巡天。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飞行了。
这更象是,整个诸天万界都在主动地,为他们让路。
一路上,他们经过了无数繁华的星域。
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宗门之主,那些闭死关不知多少万年的老怪物,都在感受到那股霸道绝伦的天帝气息之后,第一时间,从洞府中,惊恐地冲了出来。
他们不敢靠近,不敢窥探,只能远远地,对着那道黑袍身影,躬身,行礼。
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而陈道和洛璃烟,则被陈玄以大法力护着,好奇地,打量着这片前所未见的壮丽星河。
很快。
一片被无尽太阳真火所笼罩的,辉煌到极致的星域,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尽头。
太初圣地,到了。
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没有任何阻拦。
没有任何护山大阵的激活迹象。
他们就这么畅通无阻地,一路走到了太初圣地的山门之前。
那座由太阳神石铸就的,本该戒备森严,禁绝一切生灵靠近的万丈山门。
此刻却空无一人。
只有一道孤零零的身影,穿着一身代表着大帝身份的华贵金袍,背对着那轮如同末日般的煌煌大日,就那么静静地,坐在山门口的石阶上。
那身影,显得无比的萧瑟与……孤独。
正是曜日大帝。
他缓缓地,站起了身。
他抬起头,看着那道从星河中,一步步走来的黑袍身影。
看着陈玄那张年轻、狂放、睥睨天下的脸。
他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颤斗了一下。
他见过。
他曾在最古老的典籍中,见过陈玄,这副征战天下的模样。
那是他,身为帝子时,永远的噩梦。
“陈玄……”
曜日大帝的声音,有些沙哑。他试图,做着最后的努力。
“我知你,是为你的弟子,讨一个公道。”
“可……吾儿金阳,也已因此,付出了魂飞魄散的代价。”
“此事,就此作罢。可好?”
他的语气中,竟是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恳求。
陈玄,没有说话。
他就那么悬浮在山门之前,一双漆黑的眼眸,静静地,看着他。
那眼神,淡漠,深邃。
仿佛,早已看穿了他所有的伪装,所有的算计,所有的……恐惧。
片刻之后。
陈玄,笑了。
他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
“怎么?是金乌那只小鸟,不肯帮你吗?”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嘲弄。
“竟让你这个堂堂的曜日大帝,在此地,对我如此低声下气地摇尾乞怜?”
曜日大帝的脸上,瞬间,血色上涌!
他紧紧地,攥住了拳头,指节都已捏得发白!
但,他还是忍住了。
“我……我与太初圣地,已无瓜葛!”
他放下了最后的一丝尊严,声音都变得有些急切。
“我知道金乌的许多秘辛!我知道他那座锁天神鉴的炼制法门!我全都可以告诉你!只求……只求你能,放我一条生路……”
他的话,还没说完。
一只修长,无比有力的手,已经,轻轻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快!
快到他这位大帝,都未曾反应过来!
“你……”
曜日大帝一惊!
陈玄,这是……要放过他了?
然而。
下一秒。
“嗤啦——!”
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血肉撕裂声,响彻了星空!
曜日大帝的整条右臂,竟是被陈玄,硬生生地,给扯了下来!
无尽的、蕴含着恐怖道韵的帝血,如同喷泉般,洒满了星空!
“啊!!!”
剧痛,让曜日大帝,发出了痛苦的嘶吼!
他刚想催动本源,重塑手臂。
“我让你,动了吗?”
陈玄的声音,很轻,很淡,却如同一道不可违逆的法旨,直接烙印在了曜日大帝的神魂之中!
曜日大帝的身体,瞬间僵住了!
他想起了,那些关于陈玄,最古老、最血腥的传说。
这位天帝,在年轻时,似乎……有虐杀敌人,先断其四肢的……喜好?
难道说……我若不动,他发泄完了,便会放过我?
尽管这个想法,对一位大帝而言是何等的屈辱!
但……不过区区四肢而已。只要神魂本源不灭,随时,都能重新凝聚!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曜日大帝,做出了选择。
他,一动不动。
就那么乖乖地站在原地。
任由陈玄,再次伸出手,将他的左臂……左腿……右腿……一一,扯断!
这一幕,充满了诡异与血腥。
那些在万里之外,以各种秘法,观望着此地的诸天强者们,看得是头皮发麻,浑身发冷!
那可是曜日大帝啊!
一位成名了数万载的强者!
此刻,竟是如同一个待宰的牲畜,任人宰割,不敢有半分反抗!
而在陈玄的身后。
莫长歌看着眼前这血腥的一幕,也是心神剧震!
他连忙,伸出手,捂住了陈道和洛璃烟的眼睛。
“不要看。”
陈玄,做完这一切,看着眼前这个只剩下躯干的人彘,满意地点了点头。
而曜日大帝,早已是脸色煞白,牙关紧咬,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无尽的屈辱与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