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谁也不怕谁!”
“步兵准备,一旦城破,就用我们的血肉,把他们堵在城门口!”
他已经做好了与这座要塞共存亡的准备。
告急的信使如同雪片般飞向主城。
当斯罗人发动总攻的消息传到议事厅时,所有人的心都沉到了谷底。
“据说斯罗人的大公亲征至此,才能发动这么多重骑兵!”
“西线只有一千守军,怎么可能挡得住三千重骑兵?”
“东线的胜阳将军正在与东日人对峙,根本无法抽调兵力!”
“难道……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西境要塞被攻破吗?”
就在这绝望的时刻,硝带着一身的硝烟与疲惫,闯进了议事厅。
“首领!”他通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鱼,“我们的武器,已经准备好了。”
“十门射石炮,足够打烂对面的重骑兵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鱼的身上。
用一种从未经过实战检验的新武器,去对抗三千重骑兵的决死冲锋?
这听起来象一个笑话,一个用千条人命去开的残酷笑话。
鱼的目光扫过硝那张写满了疯狂与自信的脸,又转向了沙盘上那个代表着铁壁城的、岌岌可危的木块。
他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决定。
“我亲自去。”
“什么?!”
“首领,万万不可!”
鱼抬手制止了众人的劝阻。
“他斯罗人敢决战,我白洛人也敢亲征!”
“更何况这项武器关乎我们文明的未来。”
“铁将军和他的士兵们正在用生命为我们争取时间,作为首领,我没有理由躲在安全的后方。”
“准备快马!硝,带上你的人,我们立刻出发!”
西境要塞城下,血战已至酣处。
斯罗人的重骑兵如同不知疲倦的潮水,一波接一波地冲击着那道摇摇欲坠的城墙。
城墙下的壕沟早已被尸体和泥土填平,几架巨大的攻城槌在数百名斯罗士兵的推动下,一次又一次地撞击着吱嘎作响的城门。
城墙上,白洛的士兵们拼死抵抗。他们将滚木礌石奋力推下,将一壶壶滚烫的猛火油泼向攀爬云梯的敌人。
然而敌人的数量实在太多了,守军的伤亡在以惊人的速度扩大。
“将军!南墙快顶不住了!”
“将军!我们的箭矢……快用完了!”
铁的身上也挂了彩,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从他的肩膀一直延伸到胸口。他只是草草地用布条绑住,继续嘶吼着指挥战斗。
只要松懈一个瞬间,就是城破人亡的时刻。
就在这时,城内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而响亮的马蹄声。
“援军!我们的援军到了!”一名眼尖的士兵发出了惊喜的呐喊。
鱼亲自率领着一支不过百人的小队,推着十门从未见过的武器,在城门后一字排开。
“首领!”
“情况如何?”
“伤亡很重。”
“我知道了,开城门吧。”
“开城门?可——”
那是多少战士用生命换来的坚守,就这么打开?
“传我的命令,开城门!”
“是!——开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