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天然小说>其他类型>大衍启元> 第14章 兵临城下;赵玮被活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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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兵临城下;赵玮被活捉(2 / 4)

“放箭!”李奎一声令下,城头上的弓箭手立刻松开弓弦,箭矢如雨点般射向雾中。前排的步军士兵将盾牌举得更高,“叮叮当当”的箭雨砸在盾牌上,火星四溅,却始终没能撕开盾墙。

苏虎眼神一厉,猛地将长枪探出女墙,枪尖精准地戳中一辆冲车的撞杆。“给老子停下!”他暴喝一声,双臂发力,硬生生将撞杆挑得偏离方向。冲车失去准头,狠狠撞在城墙根上,发出“轰隆”一声巨响,木屑飞溅,推车的士兵被震得虎口开裂,踉跄着后退。

就在这时,十几架云梯同时架在了城墙上,钩子死死咬住城墙的砖缝。雾中传来士兵的呐喊声,一个个身影踩着云梯向上攀爬,玄甲的反光在雾里一闪一闪。

“长枪捅!”李奎的口令刚落,中排的步军士兵立刻发力,将长枪向前猛刺。枪尖精准地扎进攀爬士兵的咽喉或胸腹,鲜血瞬间顺着枪杆流下,滴在城砖上,晕开一朵朵暗红的花。一名士兵刚爬上女墙,还没来得及站稳,就被两把长枪同时刺穿胸膛,惨叫一声摔了下去,砸在下方攀爬的同伴身上,两人一同滚落云梯。

“还有漏网的!”苏虎瞥见一名士兵借着雾掩护,已经翻上城头,立刻调转枪头,长枪如毒蛇出洞,直接刺穿对方的肩胛骨。他手腕一拧,枪杆带着士兵的身体甩向旁边的云梯,云梯被撞得摇晃起来,上面的几名士兵惨叫着摔了下去。

城下的景王见第一次冲锋被挡回,气得双目赤红,拔出佩剑嘶吼:“再冲!谁后退,斩立决!”

第二批轻骑顶着箭雨冲了上来,这次他们学乖了,先用弓箭密集射击城头,试图压制防守。箭矢呼啸着掠过,几名后排搬运滚石的百姓中箭倒地,城头上响起几声痛呼。

“保护百姓!”李奎眉头一皱,立刻让前排的盾墙向外挪了半尺,将百姓护在身后。他自己则抽出腰间的佩刀,挥刀斩断射来的箭矢,黑甲上很快被划开几道白痕。

苏虎看得怒火中烧,抬手抓起一块磨盘大的滚石,大喝一声砸了下去。滚石带着风声,正好砸在一辆冲车的顶端,铁皮被砸得凹陷下去,撞杆瞬间断裂。“狗娘养的!敢伤百姓!”他骂着,又抄起一罐煤油,拧开盖子就往下泼。

煤油顺着城墙流下,正好淋在一架云梯上。一名士兵立刻点燃火把扔下去,“轰”的一声,云梯瞬间被火焰吞噬,上面的士兵惨叫着被烧死,或失足坠落,掉进火里化为焦炭。

李奎见时机正好,高声喊道:“换短刀!准备近战!”中排的步军士兵立刻丢下长枪,拔出腰间短刀,紧贴着盾墙站立。果然,有几名身手矫健的轻骑突破箭雨,翻上了城头,刚落地就被短刀刺穿了小腹。

战斗进入白热化,雾霭被鲜血染成了淡红色,城墙上的血迹顺着砖缝往下流,在墙根处积成小小的血洼。苏虎的长枪上已经沾满了血污,枪尖上挂着碎肉,他每一次挺刺都带着千钧之力,将试图登城的士兵一个个挑下去。李奎则始终保持着冷静,不断调整步军的阵型,时而让盾墙收缩,时而让长枪齐刺,将每一次攻城都化解在城墙之下。

一名敌军小校趁着混乱,偷偷绕到城门侧面,试图用炸药炸开城门。他刚点燃引线,就被李奎的亲兵发现,亲兵抬手甩出一把短刀,精准地刺穿了他的手腕。小校惨叫着倒地,引线还在滋滋燃烧,李奎一个箭步冲过去,抬脚将炸药踢下城墙,炸药在半空中炸开,火光瞬间照亮了雾霭,将周围几名士兵炸得血肉模糊。

景王在阵前看着一次次冲锋被击退,士兵的尸体在城墙下堆成了小山,脸色越来越难看。晨雾渐渐散去,阳光穿透云层照下来,他清楚地看到城头上严阵以待的步军,看到苏虎那杆染血的长枪,看到李奎沉稳指挥的身影,终于意识到——仅凭这两千残骑,根本攻不破这座城。

“鸣金收兵!”景王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喊道,声音里满是不甘与屈辱。

号角声变得低沉,城下的轻骑如蒙大赦,拖着残缺的云梯和冲车,狼狈地向后撤退。城头上立刻响起百姓和士兵的欢呼声,苏虎将长枪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黑红色的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滴在城墙的血迹上。李奎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珠,黑甲上的血渍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他看着城下撤退的敌军,沉声道:“虎哥,他们怕是不会善罢甘休,咱们还得加强防备。”

苏虎咧嘴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怕个球!有咱们弟兄在,景王再来十次,也得照样滚蛋!”

城墙上,士兵们开始清理战场,搬运尸体,补充滚石和煤油。阳光渐渐洒满城墙,将城砖上的血迹照得愈发刺眼,而那道由盾墙和长枪组成的防线,依旧稳稳地立在西门之上,如同不可逾越的钢铁屏障。

景王的营帐内,烛火被狂怒的气流掀得剧烈摇晃,映得满室人影扭曲。案几上的军报、舆图被狠狠扫落在地,砚台摔得粉碎,墨汁溅在华贵的地毯上,晕开一大片乌黑的污渍,如同他此刻阴郁的脸色。

赵玮一把扯下头上的银冠,长发散乱地垂在肩头,银甲的系带被他粗暴扯开,甲片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他一脚踹在旁边的梨花木椅上,椅子轰然倒地,腿部断裂的脆响吓得帐外的亲兵浑身一哆嗦,连大气都不敢喘。

“废物!都是废物!”他嘶吼着,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赤红的双目死死盯着地上散落的攻城战报,上面“伤亡过半”“攻城失利”的字眼如同针一般扎进他眼里,“三千轻骑!本王带了三千轻骑,竟连一座小小的靖安郡都攻不下来!”

他猛地抓起案边仅剩的一只瓷杯,狠狠砸向帐壁,瓷杯碎裂的声音混杂着他的怒骂:“沈砚!李奎!你们这两个叛徒!本王定要将你们碎尸万段!”想到李奎本该是他的助力,却转头归顺沈砚,成了守城的主力,想到黑风口的惨败,想到攻城时城头上那密密麻麻的守军和百姓的嘲讽,他的怒火就如同岩浆般喷发,几乎要将营帐焚毁。

几名将领垂着头站在帐角,浑身战栗,没人敢接话。他们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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