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弟子恒顾,拜见师尊!”
他几乎是膝盖一软就跪了下去,额头磕在青石板上的声响格外清亮。
三日后的拜师礼办得极简单。
偏殿里只摆了一张供桌,上面燃着三炷凝神香,烟柱笔直地冲向梁顶。
恒顾按着苏清月的吩咐,将一滴心头血滴在祖师画象前的玉牌上。
那玉牌嗡地一声亮起,竟在他手腕上烙下一道弯月形的印记。
“从今日起,你便是我座下大弟子。”
苏清月递给他一柄短剑,剑鞘摸上去滑腻如脂:
“流霜是我早年用的顶级法器。”
恒顾刚握住剑柄,就听见殿外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闹声。
一群身着粉裙的女弟子簇拥着个穿杏黄衣衫的少女走进来。
那少女约莫十六七岁,梳着双环髻,发间簪着颗鸽卵大的珍珠,走路时珠钗相撞,叮当作响。
“清月师叔,我听说你收了个徒弟?”
少女的声音脆生生的,目光像只好奇的小鹿,在恒顾身上转来转去:
“就是他呀?
看着倒比那些老家伙顺眼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