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个毛头小子一样,真是没救了。
相比于余初禾手里拿着的烧烤,聂冠卿考出来的烧烤就是神作。
余初禾手里的烤串真的是没眼看,技术不行,还偏偏要挑战高难度的鸡翅,结果烤出来看上去是真的要么糊了要么半生不熟。
商缘有些头疼地看着面前的烤串和面显失望的余初禾。
唉。
算了。
谁让她宠他呢?
商缘视死如归地咬了一口已经糊了的鸡翅,虽然不是特别好吃,但也至少没毒能吃。
她朝余初禾笑了起来:“烤得挺好的。”
余初禾狐疑地看着她问:“真的?”
商缘心说真的是假的啊,你这都能被骗到啊,一个是真爱,一个是傻,真的是绝配。
公园路边的灯下还不断飞着蚊虫,星星点点的光落在了商缘眼底,她散落的长发被风,目光却是温柔的:“嗯。”
那边的曲珮就是随意瞥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还是这两个人会玩。
一个宠着,一个傻着。
随即她把竹签子放下,冷白的灯光下,聂冠卿手臂上被蚊虫叮咬的红痕格外明显。
曲珮也是服了。
昭夙可是点了好几串蚊香挂在附近,还就地买了一瓶花露水喷掉了,聂冠卿这体质,也是绝了。
聂冠卿注意到曲珮的目光的停留,觉得刚刚被蚊子咬几口还是值了。
曲珮总算开口了:“还痒吗,要不要涂风油精?”
聂冠卿:“你还带了风油精?”
曲珮今天就背了个黑色的小包,里面也没放什么,风油精是她刚刚乘着聂冠卿专注于烧烤去不远处店子里买的。
聂冠卿眉眼被头顶的冷光灯映亮,神情温柔:“女朋友能赏我个邻坐,能帮我涂吗?”
曲珮其实并没有特别生气,看在聂冠卿不久前烤的烧烤的份上,还是把聂冠卿拉着坐下来了。
曲珮的手指很白,指甲也被剪的很圆润整齐,细长的手指带着凉意,于晚风吹过间轻轻落在聂冠卿手臂上。
聂冠卿看着专注的曲珮,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满足。
曲珮突然开口问他:“你胃和低血糖好点了吗?”
聂冠卿其实有点心虚。
他在部队那两年因为训练是真的累,因为给出的休息和吃饭时间也很短,为了防止训练一半呕吐地不省人事,他都是按照身体的最低要求来的。
所以他那两年低血糖和胃病并没有号多少,还有变本加厉的嫌疑。
这几年他在低血糖和胃病上也是吃了大亏,开始慢慢重视了起来。
但是打破比修补容易,但凡他因为某些事,或许是一篇繁杂的论文,或许是要求的冗长的实习报告,一餐忘记吃饭了,下场就有点惨 。
但是在曲珮面前他还是得装一下:“还行。”
曲珮不是很相信,去年她有一次给聂冠卿打电话,聂冠卿没接,后来聂冠卿解释是因为下午医院病房的人在午休,所以开了静音。
当时曲珮以为聂冠卿出了什么大事,一时冲动差点都打算请假,在手机上看看到聂冠卿那边的火车票了。
但是聂冠卿连忙解释他只是低血糖和胃疼晕倒了,但是他身边人怕他有什么其他毛病,硬是塞他在医院住了几天。
曲珮这才恢复了理智 ,把手指从亮着屏幕上放下。
没想到那次会给曲珮留下这么深刻的映象,聂冠卿无奈地开口:“那次是个意外,我已经很久没因为胃痛和低血糖难受了。”
曲珮这才换了个话题。
这个晚上的气氛还是很好的,夏夜喧闹的虫声伴随着烧烤架的滋滋声和饭锅里的翻炒声,温暖而动人。
曾经那些在校园里稚嫩的脸庞早已褪去青涩,一个个的都练就了曾经想都不敢想的手艺。
不远处,牛子对小李子这一盘花甲产生了质疑:“不是吧?小李子,你一个美食主播,炒出来的菜还没我个业余爱好者好吃 ,不科学吧?”
同为走遍世界大好河山的两个人争着要比拼厨艺,但是小李子也一盘发黑的花甲,看得牛子一阵眼抽。
小李子有点无语:“什么玩意?我是专注吃,又不是专门研究美食做法的大咖,你怎么这么多废话?而且你都还没吃,就知道我这不好吃了?我只是手一抖,深抽和酱油放多了。”
众人看着他们闹,都在笑。
最终经过众人投票,,还是小李子的花甲比牛子的爆炒小龙虾更甚一筹。
牛子不服气地道:“下次,等下次我一定能赢过你。”
小李子“嘿嘿”地笑了几声:“等到下次再说吧。”
花甲炒得很入味,香味辣味和咸味都恰到好处,既能满足嗜辣者的需求,又不至于让不吃辣的人受不了。
打开花甲的贝壳,咬一口,鲜嫩的肉质爆出来的水分让人食欲大开,只是一转眼,拿着盆装着的花甲就变成了桌子上的一堆壳。
爆炒小龙虾其实也炒得很好,只是因为太辣了,一锅子全是红辣椒,看得人望而生畏,只有少数几个嗜辣的人敢动筷子,这也是为什么小龙虾投票落败的原因。
聂冠卿看着这红油闪闪的一盆小龙虾,脑子都大了,偏偏牛子还在使劲推销他的小龙虾,胜负欲十足。
牛子到处游说完之后,然后他看到了还没开动筷子的聂冠卿,刚忙来推销:“朋友,尝一口,不吃就不给我面子。同学聚会,你不吃,就是不给我们曲珮面子……”
曲珮知道聂冠卿是吃不了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