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胃也不好,于是出声想帮聂冠卿档下来。
但是聂冠卿听了牛子的话,笑了笑,按住了曲珮放在桌子下面的右的手,然后笑道:“牛兄都这么说了,那我肯定要给面子是吧?”
然后他面不改色地吃了一个,开口就是:“好吃……”
结果话音都还没落地,他眼睛就红了,强忍着满嘴的麻辣,说完了最后几个字:“简直是“此盘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尝。”
这话把牛子夸得心花怒放,高兴地望着聂冠卿:“有前途,太有前途了……”
他其实还想多说几句,曲珮就已经站了起来,然后对着牛子说:“我让他陪我去店子买点东西。”然后不由分说地把人拉走了。
牛子站在背后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叹了口气:“真是让人羡慕的一对啊。”
这话被他不远处的女朋友听到了,闻言挑眉看着他:“怎么?这么羡慕?”
牛子马上换上可一副严肃的表情:“哪有哪有,我家夫人这么好,我干嘛羡慕别人啊?”
周围人有人听到了又是一阵瞎起哄,像极了高中时候每次听闻一些风吹草动的八卦就开始骚动的起哄。
曲珮打算给聂冠卿在不远处的果茶店点杯果茶。
她抬起头问:“你要什么味的?”
聂冠卿其实经过几年的磨炼,在抗辣上已经颇有心得,但是扛不住曲珮关心的眼神。
他装作还是一副要断气的样子说:“我不经常喝,你帮我参谋一下?”
曲珮给聂冠卿点了杯“桃汁泡泡”。
聂冠卿拿到冰凉的果茶,咬着吸管:“你喜欢桃子?”
一个一米八的男人拿着全粉的果茶杯,连嘴里的吸管都是粉色的,虽然聂冠卿是属于那种看上去比较斯文的类型,但看上去还是有些好笑。
曲珮忍不住偏头笑了一下。
聂冠卿把曲珮脸掰了过来:“笑什么呢?这么起劲?嘲笑你男朋友不能吃辣?”
曲珮没说话,只是笑。
聂冠卿和曲珮此时坐在果茶店外摆放的木椅上,曲珮坐着看上去小小一只,小巧又精致,和个漂亮的娃娃一样。
聂冠卿没忍住掐了一下她的脸。
曲珮抬手就把他的手拍掉了,虽然她没有嘲笑聂冠卿的意思,但是看这聂冠卿的这个样子,还是忍不住道:“确实很菜。”
聂冠卿被微微地气笑了,他把手里的果茶放在木桌上,两个手搭在曲珮坐着的靠椅的两个扶手上:“什么时候这么皮了。”
他的样子似笑非笑,搭在扶手上的手臂线条流畅,肌肉紧实而不显得过于恐怖,看上去就有点不好惹的架势。
不知道是不是附近有人在野炊的时候喝了酒,晚风带着些醉意,带着些蛊惑人心的力量,一点一点蚕食心灵的坚定不拔。
聂冠卿的皮囊真的生得好,他那双浅色眼瞳里闪着光,带着勾人的笑意,实在是让人把持不住。
曲珮主动凑过去的时候觉得自己今天也是有疯的趋势了,这才刚在一起第一天,就已经把持不住了。
这要是到以后的热恋期,还得了。
两个人满嘴都是桃子味。
这次聂冠卿不如以往那么温柔了,不是一处即分的吻,而是爆发了深入骨髓的人的恶性里入侵的本能。
把人亲得面红耳赤心跳加速才放开。
曲珮被松开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会窒息在聂冠卿的攻势里,但最后也还只是被亲得脚发软。
所以说最好还是不要惹表面看上去笑盈盈温柔得滴水实际上攻击性极强的伴侣,万一不小心就被吃抹干净不吐骨头了。
聂冠卿看着在灯光下睫毛不停颤动,面色微红的曲珮,真的是非常恶劣地想再给曲珮正面的脖颈上来一口,但他还是忍住了。
他第一次知道他骨子里还这么具有败烈的品质。
所以说,世界上没有人心念纯净清心寡欲到极点,只是还没有碰到让你随意就怦然心动的人。
在他没谈恋爱的时候他也就觉得自己肯定是个王者,其实也就一个青铜不到的废铁而已。
他曾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全部都败在了一个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