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页时,她几乎以为老金已经不在了,此刻听到“还活着”,心像是被提起来又放下,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一半。
“寒毒没入骨髓,就是身子虚,一直昏睡,得静养。”陈守陵人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黑色的令牌,令牌巴掌大小,上面刻着的符号,和笔记本里画的“人圈”符号一模一样,“这是守陵人的信物,老金见过,你们要是不信,可以看看。”他把令牌扔给墨尘,动作坦荡,没有丝毫隐瞒。
墨尘接住令牌,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令牌边缘打磨得很光滑,显然常年被人摩挲。他对照着笔记本里的符号看了看,分毫不差,甚至令牌背面还刻着一个小小的“陈”字。“信物是真的,但你怎么证明老金真的在安全屋?”他依旧没放松警惕,守陵人这个身份太离奇,而且出现得太过巧合。
陈守陵人没生气,只是转身走向暗门:“信不信随你们,不过冰泉里的冰兽快挣脱育灵珠的束缚了,刚才你们和它缠斗时,已经惊动了它,这会儿说不定正在撞寒髓殿的石壁。要是再耗着,等它闯进来,咱们谁都走不了。”他顿了顿,回头看了眼雪纹兽,“这银毛兽认我身上的‘守陵香’,这香是用古墓里的‘忘忧草’和松烟混着制的,除了守陵人,没人能配出来。它没攻击我,就是最好的证明。”
叶薇低头看了看雪纹兽,小家伙正用脑袋蹭她的手,像是在催促她。她又看了看墨尘,墨尘对着她点了点头——信物对得上,雪纹兽也认,而且冰兽的威胁确实存在,没理由不相信。
“那麻烦你带我们去找老金。”叶薇把育灵珠的绿光调暗了些,避免浪费灵力,“安全屋离这儿远吗?路上会不会有危险?”
“不远,走这条秘道,一刻钟就能到。”陈守陵人推开暗门,里面传来淡淡的草药味,“不过路上得小心‘寒虫’,这东西是余煞引出来的,比指甲盖还小,通体雪白,能钻进人的耳朵、鼻子里,吸人血髓,不过它们怕火,咱们拿着火折子,应该能避开。”
苏烈立刻从背包里掏出火折子,吹燃后递给叶薇:“你拿着,照路,我和墨尘断后。”他又把青铜小刀别在腰上,抱起石台上的暖玉母石——这东西是破障的关键,绝不能丢。
众人跟着陈守陵人走进暗门,暗道比之前的秘道更窄,只能容一人侧身通过,石壁上不时滴下水珠,落在地上发出“滴答”的声响。火折子的光芒跳动着,照亮了前方的路,也照亮了石壁上爬动的东西——那是陈守陵人说的寒虫,通体雪白,密密麻麻地趴在石壁上,看到火光,立刻往石缝里钻,却仍有几只不怕死的,朝着众人的方向爬来。
雪纹兽走在最前面,不时用爪子拍开靠近的寒虫,银毛上沾了几只,它甩了甩身子,寒虫掉在地上,瞬间被火折子的热浪烤得蜷缩起来,没了动静。
走了约莫十分钟,前方突然传来微弱的光亮,还夹杂着淡淡的草药味。陈守陵人松了口气:“快到了,前面就是安全屋,老金就在里面。”
可就在这时,身后的暗道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震动,仿佛是一头巨兽在撞击石壁,震得整个暗道都在颤抖。
众人脸色一变,陈守陵人惊道:“糟了,冰兽挣脱束缚追来了!”那震动声越来越近,仿佛冰兽下一秒就要冲破石壁。“快进安全屋!”墨尘喊道。众人加快脚步,冲进了安全屋。苏烈迅速搬来一块巨石,堵住了门。&bp;屋内,老金正躺在简易的床上,面色苍白。叶薇快步走到床边,握住老金的手,轻声呼唤:“老金,老金。”老金微微动了动眼皮,却没能醒来。&bp;冰兽撞击石门的声音震得屋子都在摇晃。陈守陵人皱着眉头说:“冰兽力大无穷,这石门撑不了多久。”墨尘看了看暖玉母石,又看了看笔记上“冰兽喜食寒玉”的标注,道:“或许可以用暖玉母石引开它。”
众人商议后,决定由雪纹兽带着暖玉母石,从安全屋的侧门出去引开冰兽。雪纹兽叼着暖玉母石,迅速消失在黑暗中。冰兽的撞击声渐渐远去,众人这才松了口气,开始想办法治疗老金的寒毒。
雪纹兽的银白身影刚消失在侧门阴影里,冰兽那震耳欲聋的咆哮声就跟着转了方向,撞击石门的震动渐渐变弱,最后彻底消失在暗道深处。安全屋里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众人粗重的喘息声,还有石床上老金微弱的呼吸。
叶薇松开老金的手,指尖还残留着他掌心的冰凉,她回头看向陈守陵人:“陈叔,你这里有治寒毒的草药吗?老金一直醒不过来,总这么耗着不是办法。”
陈守陵人走到墙角,搬开一块松动的石板,下面藏着一个陶瓮,瓮里装着晒干的草药,叶片呈暗绿色,还带着淡淡的清香。“这是‘驱寒草’,只长在古墓的暖穴里,熬水喝能缓解寒毒。”他抓了一把草药递给苏烈,“安全屋角落里有个小灶,还有存水,你去煮了,记得煮的时候要加半勺暖玉屑——暖玉母石虽被雪纹兽带走了,但刚才嵌机关时,我刮了点碎末,应该够用来入药。”
苏烈接过草药,快步走向角落,青铜小刀在灶台上敲了敲,掏出火折子点燃干草。火苗舔舐着陶罐,水渐渐冒起热气,他将暖玉屑撒进去,陶罐里立刻泛起一层淡金色的浮沫,草药的清香更浓了,飘在空气中,连众人身上残留的寒意都消散了些。
墨尘则蹲在石床边,翻开老金的笔记本,仔细看着关于寒毒的记载:“上面写着‘寒毒入体,需以暖玉为引,驱寒草为佐,若能辅以育灵珠的灵力,可加速苏醒’。叶薇,你试试用育灵珠的绿光裹住老金的手腕,看看能不能刺激他的经脉。”
叶薇点头,握紧育灵珠,将绿光凝聚成细细的一缕,轻轻贴在老金的手腕上。绿光顺着老金的脉门缓缓渗入,他苍白的手腕上,竟渐渐浮现出淡淡的青色纹路——那是寒毒在经脉里流动的痕迹,被绿光一逼,纹路慢慢往指尖退去。
“有用!”墨尘眼睛一亮,“继续保持,等苏烈把药煮好,喂老金喝下去,应该就能醒了。”
约莫一刻钟后,苏烈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