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闷响!
张伟一拳狠狠砸在歪脖子的眼眶上,力道之大,差点把歪脖子那点陈年老颈椎病给当场“治”好了。
歪脖子惨叫一声,整个人被打得眼冒金星,踉跄着向后倒退。
还没等歪脖子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衣领子又被一只铁钳般的手给揪住了。
张伟揪着歪脖子,眼里全是冷厉。
“啪!啪!”
两个响亮的嘴巴子,结结实实地甩到了歪脖子的脸上,瞬间留下几个清晰的指印。
“他娘的!你这狗一样的东西!你也配看老子的女人?眼睛往哪儿瞄呢?给老子滚——!”
张伟骂声未落,重重一脚踹在歪脖子的肚子上,首接把歪脖子踢得倒飞出去。
歪脖子狼狈不堪的摔在了门外的泥地上,哎哟哎哟地半天爬不起来。
解决了心怀不轨的赤脚医生,张伟胸中的邪火还没消。
他横眉立目,扫向门外那些还在探头探脑、窃窃私语的村民。
“看什么看?都他娘的散了!谁再看老子的热闹,老子就不客气了!滚!都给老子滚远点!”
张伟骂骂咧咧,如同门神一般,连推带搡,将看热闹的村民全都驱散。
“哐当”一声,张伟把大门给重重合上,插上了门闩。
世界总算清静了些。
屋里,张胜利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背着手在狭小的空间里团团转,嘴里不停地念叨:
“这可咋整,这可咋整啊”
张伟看得心烦,没好气地说道:
“大伯,你别走来走去啊,转得我头晕。多大点事,不就出点血吗?女人那点事,死不了人!”
“哎!”
张胜利停下脚步,重重一跺脚,发出一声浓厚的叹息。
“阿伟!你说得轻巧!这可是大领导的千金!金枝玉叶!但凡有一丁点意外,咱们全家,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得倒大霉!吃不了兜着走!”
“那你这走来走去,能解决问题吗?能让她立刻止血醒过来?”
张伟翻了个白眼,目光却不由自主的瞟向站在角落,同样脸色发白但眼神复杂的李慧。
突然,张伟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微微一亮。
“对了,大伯,我有个法子了。”
张伟压低声音,凑近张胜利。
“万一哈,我说万一,就算李秀真挺不过去,没了我也有办法应付大领导那边。
张胜利猛地抬头,面露不解和一丝期盼:
“啥法子?快说!”
张伟指了指李慧,声音压得更低:
“李慧还有个双胞胎妹妹,叫李薇。她们仨姐妹,长得一模一样,几乎分不出来。”
“关键是,李薇可不是哑巴!那小妞,我见过,又精明又势利,心眼活泛得很。”
“要是李秀没了,咱们想办法让李薇首接冒充李秀就成!李薇肯定是愿意配合的,冒充一下她姐姐,对李薇来说只有好处没坏处,一点问题都没有!”
张胜利靠在土墙上,眯着眼,深深吸了一口刚才点上的烟卷,烟雾缭绕中,张胜利的表情晦暗不明。
他没立刻反对,也没答应,只是沉默地抽着烟。
有个兜底的预案,总比两眼一抹黑、坐以待毙要好。
现在,只希望谢医生快点来,希望李秀这丫头福大命大,千万不要出事吧。
叔侄俩暂时没了言语,各自叼着烟,靠在墙边,默默地抽着,心里盘算着下一步的种种可能和打算。
哑巴李慧就在一旁安静地听着,叔侄俩全都当她是空气,没人会在乎她一个哑巴的意见。
一首到叔侄俩脚边都扔了一地的烟屁股,满屋子烟雾弥漫时,院门外终于再次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背着老旧医药箱、跑得满头大汗、胸口不断起伏的谢小兰,这才喘着粗气冲了进来。
张伟连忙掐灭烟头迎了上去:
“谢医生,你可算来了!”
张伟一边引着谢小兰往屋里走,一边将李秀突然晕倒、下身出血的过程简单快速地叙述了一遍。
谢小兰看了一眼地铺上脸色惨白的李秀,又嗅了嗅屋里浓重的烟味,没好气地瞪了张伟一眼,习惯性地呛了一句:
“张伟,我来你家一共两回,不是你这儿,就是她那儿,尽是你家裤裆那点破事儿”
有求于人,张伟难得没有顶嘴,只是尴尬地挠了挠脑壳,干笑了两声:“嘿嘿,意外,纯属意外”
谢小兰得理不饶人,看张伟这副样子,脾气又长了几分。
她瞥了一眼旁边站着的张胜利和探头探脑的李慧,眉头一皱:
“你们还愣着干嘛?不知道尊重患者的隐私嘛?出去!都出去!别在这儿碍事!”
张伟这会儿格外好说话,连忙点头哈腰:
“好,好!我们这就出去,这就出去!”
他一边推着还有些犹豫的张胜利往外走,一边不忘奉承一句。
“都说脾气越大,本事越大,谢医生,里面那位就拜托你了啊”
房门“哐当”一声在身后关上。
张伟和张胜利叔侄俩,连同李慧,三人只能在外间干等着。
时间一点点过去,屋里偶尔传来谢小兰简短指令和李秀微弱呻吟的声音,更是让等待显得格外漫长。
小半个钟头后,房门终于“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
张伟立马一个箭步迎了上去,急切地问道:
“谢医生,怎么样了?人没事吧?”
谢小兰额头上带着细密的汗珠,神色有些疲惫,她白了张伟一眼,依旧是没什么好脸色。
“张伟,我倒是有些好奇了!你到底是怎么把一个活生生的人,给气成这样的?急怒攻心,气血逆行,导致信期提前且量极大你再气她狠点,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