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
小沉氏气得语无伦次:“你,你竟敢当面骂我?”
谢岁穗嘎嘎笑,跳着小脚道:“你要是不满意,我还能帮着刻在你的碑上,怎么样?”
“沉氏”们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骂不过,打不过,气得翻白眼!
背着你们?
吃屁去吧。
“瞧瞧,你们一家子什么德行!天下谁不说将军府仁义?你们算个什么东西?”
张成早就心里不爽,今儿还被顾砚辞抽了一鞭子,可气坏了,拎着鞭子过去,说道,“老东西,你孙女没告诉你吗,你娘家被灭门了?”
老沉氏顿时立正:“什么?”
“老子说,沉侍郎满门,都被人杀了。杀完还放火焚尸,大风一吹,呼啦,挫骨扬灰了!”
“你胡说!”
“问问你大孙女不就知道了?”
老沉氏转向谢流烟,问道:“他说的是真的?”
谢流烟认定银子就是老沉氏偷的,别的人没机会靠近她,也没这么不要脸。
她顿时满怀恶意地说道:“是啊,全府躺板板,四十六具尸身,骨灰‘呼~’,随风飞了。”
“烟儿,是真的吗?”小沉氏也哆嗦着问道,“你外祖父外祖母也遭遇了不测?”
“是顾世子说的。”谢流烟想到顾砚辞毫不留情的厌恶,心底里又恨又疼。
“我的娘家兄弟,我的娘家侄子……”老沉氏号啕大哭。
小沉氏也大哭,她爹是沉文林,她亲兄长是沉侍郎,侍郎府是她的倚仗啊!
全府流泪。
不管怎么说,沉文林都是他们的亲舅舅/岳丈/外祖父……
谢楚生也沉默了,沉文林是他的姻亲,沉家竟然满门被灭,是谁这么恨他们?
……
蛋糕很快卖完,赚的银子,解差们分了。
现在解差看着将军府的人,那就是满门亲爹。
张成把能接近谢流烟的人,都搜了身。银子,愣是找不到!
将军府的人远远地瞅着他们搜查。幸亏离得远,不然只怕第一个又被赖上了。
薄卫整理好队伍,就要出发,只见一匹快马从城里飞奔而来,一边打马一边喊:“薄将军,请留步。”
那人到了跟前,从马上跳下来,把薄卫拉到一旁,又把将军府的人叫来。
小声说:“薄将军,少将军,在下是郡守身边的侍卫。大人叫我把这些给你们。”
一封信和几张银票。
原来,昨天郡尉点兵,连夜包抄缉拿馀塘。
一共抓住十五名贼人,还在青城端掉一个窝点。
但是馀塘再次逃脱了。
那十五人中,有一人叫云涛,襄阳人,是馀塘的第一心腹,也是他的钱袋子,家境非常优渥。
郡守说,虽然没有抓住馀塘,但是抓了他的心腹,也要奖励。
只不过,原本三千两赏金,只给了三百两。
薄卫很知足。
他在兵马司,粟、曲米麦、春秋罗绫、绢、绵等之外,年俸银也只有两百二十两。
三百两赏银,抵一年半的俸银了。
以后要多为将军府提供方便,抱紧大腿。
没抓住馀塘,谢岁穗有些遗撼,但捉走云涛,绝对是馀塘的巨大损失。
上一世,云涛就是馀塘的心腹大将,此人心机深重,不仅能打,还特别擅长智谋。
而另一员大将李星河,是北方人,是谢岁穗提拔的左膀右臂,战斗力特别强悍。
这一世,被重生的馀塘捷足先登拉拢了!
馀塘两次都能逃掉,估计就是李星河护他逃走的。
她全了与将军府的情谊,却失去了前世的悍将。
不行,她得想办法,把李星河从馀塘身边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