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句话的同时,心却抽痛起来,可见自己是口不对心了。而且另一方面,他一直在关注着丞相府的动静,他尽量默契的配合着凉石的计划,配合着凉秋的出走,似乎这样,便还能与凉秋有着某种联结,凉秋便还在他的生活之中,没有彻底消失。
他又扫了一眼妻子的妆奁,注意到了他送给她的白玉荷花簪子。都在,都在。她果真走的痛快利落,便如她本人,从来不拖泥带水,直爽洒脱。她就对自己生活了两三年的仪王府没有一丝留恋?她就对自己的丈夫没有一丝留恋吗?他意识到,自己的心中涌上一种情绪,又酸又涩,还带着怨恨,这情绪是以前他从未感知过的。
突然,他想起了那串珍珠手链,那是他托人在南海搜集的,为了匹配大小和圆度,颇费了很多人力。可是这串手链,他在妆奁里却并未见到。他有点兴奋的在妆奁里扒拉了一下,又拉开几个小抽屉,都没有看到。他知道,这串珍珠手链,必是凉秋带走了。
原来,她还是有留恋的。
想到此,似乎知道自己的心绪有了回应,镜中的自己无力的闭上了眼睛,任痛苦悔恨夹杂着思念蔓延,直到痛彻心扉。
“走吧,凉秋。走得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