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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1 / 3)

第30章第30章

师瑶是有弱点的,而且弱点相当之明显,这个弱点能超越所有的存在,包括她的师父,她的师兄,以及符云佑本人。力量。

师瑶对力量的渴望,堪比生存本能,是如同吃饭喝水一样,没有就会死的东西。

也正是因为这样东西,她与符云佑之间,注定走不到一起。一个一心只渴望力量,内心极度贫瘠的人,和一个内心极其敏感丰富,极度渴望爱的人,是世界的两极,天然互斥。最好的归宿该是宿敌,可他们偏偏要跨越天定的边界,做出违背命运的决定,那结局就注定只有两败俱伤。多年之前陆丰就已经将此事想明白,故而不用他刻意去与符云佑争,他们之间微乎其微的那点感情会自然而然地走向分裂,而他只需要等。事实就是,他赌赢了,也等到了。

眼下师瑶重回太一真灵院,再次证明了他的猜想。师瑶无法忍受没有力量的日子,她在寻求办法解开咒术封印,重新找回自我的控制权。想必她最先找的是花逢晚,然而纵使是花逢晚精通咒术,天下咒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可在面对集几位乾坤圣者之大能,共同设下的咒术封印时,短时间内应该也只会束手无策。

“你有法子?"师瑶皱着眉头问。

陆丰点点头:"事关我陆氏的密辛。”

他盯了符云佑一眼,在他反驳之前提出:“除了师妹你,我不信任任何人,我需要他回避。”

如果眼神能将人千刀万剐,陆丰已经死得透透的了,符云佑白眼陆丰许久不肯离开。

师瑶没多想,见符云佑站着不动弹,知道他又耍性子了,便亲自动手,将人瞬影至不远处的墙头。

这样的行为对符云佑来说,无疑是“放逐”。以至于他身影掠上城墙的时候,没忍住,一拳砸向墙头,砸出了好大个缺口,将墙后正探着半截身子偷看的花逢晚掀了个对翻。

江严云眼疾手快,将花逢晚接下来,顺便将她身遭的砂石击碎,这才没伤到她。

花逢晚不是好欺负的主儿,本来想直接开骂的,话都堵到胸口了,看见符云佑那张大黑脸又咽了下去,没好气问道:“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发烧了,要叫你娘带你回去吗?”

花逢晚打量他,又一想,哪个小孩子能叫得走在大街上遇见旧友的大人的。符云佑没理她,背过身去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再转身回来的时候脸已经比开水烫过的猪皮还红了。

纵是花逢晚怀疑这人占有欲极强,以至于通过自残的方式来博取师姐的同情,她还是忍不住发问。

“你真的没事吗?我听说发烧会烧坏脑子的,你看起来本来脑子就不太好的样-了……”

“我要死了。"符云佑冷冷道,眼神像要杀死人。花逢晚大声"喊"了一声:“好心没好报,你烧死好了。"搞不懂这人的逻辑,遂放弃管他,转头又去看师瑶那边。

符云佑走后,陆丰才真正放松下来。原本他今日叫师瑶出来就是为了给她带来这个消息,只是万万没想到被人闹了这么一出。先前那个少年年纪不大,眼神却很有攻击性,就如同多年之前的符云佑,每回他靠近师瑶,他总会像一只狗一样,闻着味儿此着牙就冲他来了。他料定了所有,只有这一点在意料之外一-符云佑,何时多出来一个儿子?看这架势,是又缠上师瑶了。为何他总是逃不过姓符的诅咒,老是阴魂不散。

“现下可以说了。"师瑶眨巴了下眼睛。

陆丰点点头,从怀中取出把精致小巧的木梳,递到师瑶手中。上等的小叶紫檀,手工打磨而成,摸上去温润如玉,不足师瑶的一掌大。看起来像是小孩子用的。

握持的柄上雕刻了一支梅,枝干的尾端穿孔,坠了一块玉,上头刻着个“好”字。

玉坠质地细腻温润,通体都是极好的玉,又配了个“好”字,应该是家里极为宠爱的孩子才能拥有的礼物。

师瑶这么想着,却不知陆丰拿出这木梳有何寓意。陆丰说:“陆氏百年,扶持过几朝皇帝,女眷皆入宫侍帝,男丁则前朝为官,高至拜相。”

这一点师瑶还是知晓的,现今奉阳城的帝后,就是陆丰的亲姐姐,当朝的宰相,是陆丰的小叔叔。

“陆氏的女儿,出过两位帝后,除了当今的元皇后,还有前朝的佟皇后。”陆丰踱了两步,凝气将周围的尘埃一并打散,随后又竖起一道透明的高墙,将一切声音与影像都隔绝。

随后他道:“但鲜少有人知道,先帝情根深种的佟皇后,并不是他西出游玩之时遇上的那个姑娘。”

师瑶顿时起了鸡皮疙瘩。

“你们将别人家的女儿送进宫了?"师瑶戏文听得多,想当然地问。陆丰笑着摇摇头,道:“恰恰相反,陆氏送进宫的正是陆氏嫡亲的女儿,便是验血查籍,都是一清二楚。”

“送进宫的是陆氏的女儿,然而先帝看上的,却是别人家的孩子么?“师瑶捋一捋道。

陆丰又摇摇头,道:“送进宫的是陆氏的女儿,先帝看上的,也是陆氏的女儿。”

师瑶静静聆听着。

“我的祖母你也见过了,如今在族中德高望重,说一不二,事无巨细,凡事都要过一遍她的眼。

但却没人知道,我祖父还在世的时候,纵使是出身名门世家,万分金贵的祖母也很不受宠,日子过得痛苦万分,宠妾灭妻的事时有发生。”“祖父生性放浪风流,沾花惹草的事太多了,数也数不过来,我这样的小辈也听说过不少祖父的风流往事,遑论上一辈的人了。”陆丰随意笑了笑:"但我祖父精明,从不在外面留子嗣,故而,族中无一人知晓我其实还有一位小姑,养在辰阳的乡下,阴差阳错,偶遇了西下的先帝。话说到这里,师瑶松松抬了一下眼皮。席卷上来的困意消减了一些,像是小时候被师父和师兄带去茶馆听书,碰巧听到旁桌的说起家中秘辛,比书文有意思得多。

欺瞒帝王啊……

陆家还真是,好大的胆子。

听起来,陆丰的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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