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的模样,只能观其轮廓。
站在其身后,壮硕如熊般的丁一眼就认了出来,他惊呼道:“主公,那是大娘子的车!”
“兴弟?”刘裕惊道。
“当真是兴弟?”
“主公,仆仆认得大娘子的车乘。”
见此一幕,刘义符也放下了妹妹,看向了那坡下的马车。
刘兴弟缓缓下了车,他与徐湛之原先扎好的发都已凌乱,显得十分的狼狈。
她仰首间望见父亲站在坡前,又有些尤豫了。
此时的徐湛之,大口呼着气,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他笑着向上方的刘裕招着手。
“外祖父!!”
见父女二人还在僵持着,身为长子的刘义符当即跑下了山。
“阿姐站在这作甚,随弟弟上去吧。”刘义符轻喘着气道。
“姐来就是想看一眼———”
刘义符见状,兀然的将徐湛之抱起,又猛地往山坡上冲。
“喉!!”
刘兴弟惊呼一声,手脚不受控制的随着刘义符上了山。
刘裕看了眼自己好大儿,遂偏首看向江边,灰白长须随着嘴角一同上扬了起来。
“湛儿可想祖父了?”
刘裕将徐湛之从刘义符的怀中接过,一张老脸都红润了些许。
“想!”
徐湛之喊了一声后,又侧目看向了娘亲,他将衣袖中已经不成样的草人拿了出来。
“娘比孙儿更想念祖父。”
听得徐湛之这番话,连刘义符都对这半大的孩童喜爱的多。
这也太懂事了!
刘裕接过已成瘫状的霉草人,脸上浮现错愣之色。
刘兴弟来到众人身前,她已累的不行,正大口喘着粗气。
刘兴弟见刘义符人畜无害的笑着,便气不打一处来。
父女两人对视着,一时无言。
“来了。”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