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感到高兴。
欲承其位,必承其重。
殿内。
刘穆之扫阅着眼前的奏报,皱起了眉眼,向一旁的张邵说道:“主公这才离广陵几日,他怎敢擅自出兵?!”
张邵沉默了片刻,说道:“仆派人打听过,檀将军领军出广陵,是是因城外司马馀孽扰村镇”
“他说是司马馀孽,你可信?”
司马国都逃亡秦国与司马休之在一块了,你说有馀孽作乱,谁能相信?
不管怎样,在未得朝廷的允令之下,擅自调动兵马,往大了说,那就是造反!
正伏着案打着盹的刘义隆不知怎得,竟突然精神了起来。
他听着刘穆之所言,心神不由一凛。
这位檀将军便是兄长说的—异党吗?
“你看看这檀家兄弟三人,除了道济,这两人哪个能让我省心?”刘穆之脸色不悦道。
檀道济的两位兄长,一个担任江州刺史,一个担任青州刺史。
檀韶、檀抵镇守皆是江淮重地,兄弟两人虽立下赫赫战功,可在治理地方一窍不通,常常闹出些乌龙事来。
普国内四平八稳,好端端的怎会冒出流民来?
檀韶为人好酒贪横,不通政理,他多次出任地方,在一众属僚的辅佐下,政绩没有,烂摊子倒是留下一大堆。
在上任江州刺史前,檀韶还在建戛纳犯下了大事。
他在醉酒后,迫使车夫驾驶着五马之车在城中来回弛骋。
其结果如何,可想而知。
檀韶被刘裕指着怒骂了一通后,降了爵位。
檀抵与檀韶兄弟二人半斤八两。
如今刘裕北上,他便按耐不住,露出了尾巴来。
“此时建康守备空虚,您还是勿要激他为好。”张邵忧声道。
“激他?是他激我,还是我激他啊?”
“冠军将军担任前锋主将,左将军镇守江州,右将军镇守广陵,依仆之见,您还是先禀报主公一声”
兄弟三人皆手握重兵,一个处理不好,便要酿成大错。
“仗着军功在地方耀武扬威,我先前便与主公说过,你看看—唉。”说着,刘穆之哀叹一声,只好暂时作罢,打算将此事拖到秋后再算。
刘义隆听到地方二字,便知刘义符所说的异党不是那位檀将军,砰砰直跳的心也旋而放缓下来。
刘穆之知晓,只要刘裕一日尚在,檀抵不会,也不敢反。
但不对其加以约束,那就是人身上的一块不大不小的毒瘤,早晚都要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