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浩证了下,说道:“不同。”
“有何不同。”
“诸多事务都是可以预见的,此时与刘裕相争,败算占多。”
“陛下命我领军肘刘裕,与你说句实话,我差刘裕远矣。”
崔浩一时沉默。
长孙嵩见他不出声,说道。
“世人皆称刘裕大器晚成,崭露头角时已年近不惑,可人之才能有方寸,我十四入军,比他要早上二十馀载,那时的他,想必还在河边捕鱼,或是在田野中忙农。”
“数十载过去,刘裕之武略,因年岁而渐长,自晋军伐秦起,所向披靡之势,令我深信不疑,
若让他活至从心之年
说着,长孙嵩叹息一声道:“势与命并无不同,我深知此生在兵事上难有长进,陛下召我南下,我亦有所不愿。”
“那您为何”
“势,不可当。”
长孙嵩言尽于此,他不徐不急来到轩绍车旁,坐上了那为锦帛所织成的软榻。
崔浩接连遥望二人离去的背影,跨在原地,
不知何时,空中下起了细雨。
他将手伸出衣袖,轻抚雨滴,好一会,
崔浩独自一人行走在御道右侧凹凸不平的石板路上,身影渐渐朦胧于雨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