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蜀、江淮之地,不论是自耕农还是佃农,都早已躺在被窝里和老婆孩子热炕头了。
天时是最难以预料和操控,赤壁之战的东风,也算是千年一遇的良机。
若大军渡河时,恰巧黄河成冰,危患难以估量。
“那北渡之事,可还行否?”檀道济问道。
“不急,若您与诸位将军能于父亲渡河前攻至桓农,纵使薛辩不愿相助,秦魏两军也不得不侧重于河北,到那时,从洛阳北渡登岸,便轻易的多。”
刘义符对刘裕的车阵万分相信,他不催促,是因为不能为了醋而包饺子,若能有良机削弱魏国国力,他一定不会凭白放过。
眼前之敌,虽为秦、夏,但人的目光要放的长远,
哪怕建康出了乱子,长安与洛阳还有自己在,就算不能大败赫连勃勃,有王镇恶等人在,据守长安有何难?
檀道济见刘义符神情坦然,一举一动十分悠闲,似是已做好了往后的打算,遂摇头笑道。
刘义符取杨梅递由檀道济,后者愣了下,接过后连肉带核一同咽下。
“将军喝茶。”刘义符笑道。
檀道济端起茶盏,一饮而尽,甘酸苦三味在舌尖交织。
待他咽下,只觉馀韵十足,身心也不由通畅许多。
“前日我知世子要走险棋,故而心急,昨日赌气未能前来赴议,今日见世子,颇觉惭愧。”
“人非圣贤,敦能无过,将军本意是好,便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