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下的境况又不充许他一步登天。
真要想做些干系国家大事,可谓是步步维艰。
“老师可悉知裴刺史?”刘义符趁着颜延之饮酒之际问道。
颜延之“久旱逢甘霖”,将壶中酒水饮尽后,说道:
“我与他相交浅薄,为人还算公正清廉。”
听此,刘义符笑了笑,能让老师有此评价的,那定然是清流无疑了。
“老师可愿——
话到一半,颜延之出声打断道:
“这几月疲累,主公令他代我职权,我也可趁此休沐些时日。”
言罢,刘义符不再提及旁事,躬敬的提着坛子为颜延之满上酒壶。
颜延之观其作态,道:“有事便直言。”
刘义符笑了笑,“父亲府下幕僚,学生大都不认得,故而前来询问,可有同老师般公正廉洁,
又有治理地方才能之士?”
“你寻此为何?”
“学生从戎涉险,非君子之为,如今父亲与您皆不愿我奔赴沙场,我便想处理些政事,往昔在建康时,刘公传授经验颇多,可学生愚笨,不能将其化为己用,大军要在洛阳停歇,闲遐之馀,学生便想寻一有才之士习悉政务。”
颜延之见他态度良好,也不多加追问,论治政,自己确实不如他人。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然教刘义符已然绰绰有馀,但劳累了数月,他确是想歇息几日。
“江秉之,江玄叔有治才,德能兼优,克已奉公,太尉主簿,兼世子参军。”
世子参军?
能得如此颜延之如此赞誉者,自己竞闻所未闻。
刘义符心中腹诽,这世子参军的挂名也太多了些。
自己或许见过江秉之,可却对其名讳生疏不已。
江姓,士族寒门之中应当是没有这个姓氏。
如若是布衣出身,却是不可多得的良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