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婶子问了,那我们也就不藏着掖着了,要求很简单,还请婶子打哪儿来回哪儿去,大院不欢迎您。”姜如雪笑眯眯,态度客客气气。
笑面虎在这一刻具象化了。
“回去可以,你们先把我儿子调回来。”何春莲再怕,也不忘景耀祖。
“婶子,你现在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没有资格跟我们讲条件哦。”
“我不管,你们不答应,我就死赖在这儿。”
姜如雪像是听到了有趣的事儿,嗤笑出声,回头跟景渐宜宁说:“景景,听到没有?婶子想死。”
何春莲:“……”
她什么时候说想死了?
景渐宜眉眼不动,漫不经心开口道:“君子有成人之美。”
姜如雪点头表示赞成。
何春莲眼睛骤然睁大,“你们,你们想合着伙把我弄死!?疯子!两个疯子!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救命!杀人了!谁来救救我!”
“婶子,这片林子位置偏,很少有人经过,就算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姜如雪阴恻恻地笑,露出两排整齐的大白牙。
何春莲彻底慌了,爬起来想跑,景渐宜人狠话不多,伸手扯住她的头发,将人拽回地上,姜如雪扑上去,抓住何春莲的衣服,用力一撕。
何春莲大叫一声,想要还手,姜如雪不给她机会,乘胜追击,一屁股坐她身上,对着她使劲地挠。
一个人控制,一个人厮打,何春莲毫无招架余地,就在她以为自己今儿要交代在这里的时候,一个奶乎乎的童声在林子入口响起。
“奶奶,婆婆骑大马,小雨也要骑!”
三人同时回头,看到站在不远处的程雨和他奶赵云珍。
儿媳妇今天值班,赵云珍给她送饭,本来不走这条小路,今天是孙子的皮球滚到路口,她跑过来捡,一抬头就瞥到林子里有人影在晃,离得远,看得不真切,以为是大院哪对小年轻搞对象呢。
这么刺激!
这么精彩!
必须看清楚,才有新瓜和邻居们分享,于是抱着孙子偷偷摸过来,谁想,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不是处对象,而是虐,待老人!
赵云珍怕引火上身,就在她转身想离开的时候,不出意外地出意外了,她的好大孙子大喊一声。
三双眼睛齐刷刷地看过来,赵云珍比任何人都慌,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反观景渐宜,出奇地镇定,松开控制何春莲的手,将姜如雪扶起来,拍掉她裤子上的枯叶。
重获自由的何春莲,连滚带爬退出一米远。
赵云珍看清她的惨样:胸前的衣服被撕烂,露出里面发黄的内衣,脸上一道道渗血的挠痕,头发乱成了鸡窝,惨不忍睹。
“老妹妹,救命啊,这俩黑心肝的疯女人要弄死我!”何春莲一吼,扯到脸上的伤,疼得她龇牙咧嘴。
赵云珍立马纠正她,“婶子,我不是老妹妹,我和她俩年纪差不多。”
这是重点吗?何春莲觉得对方脑子有毛病,“老妹妹,算我求你,帮我喊个人来吧,让大伙看清这俩疯女人的真面目,我可是她妈,生她养她,没有功劳总有苦劳吧,她就这么报答我,也不怕天打雷劈。”
“老天爷有眼,打雷,第一个也是劈死你,欺负景景这么多年,死老太婆,你还是人吗?□□这么黑,我今天就替天行道,打死你得了!”姜如雪冲上去对着何春莲又是一顿厮打。
何春莲拼命躲,还是没躲过魔掌,脸上多了好几条抓痕,脖子上也添新伤,整个人狼狈不堪。
赵云珍怕了,抱起孙子,拔腿就跑。
打了她就不能打我了。
最后的救命稻草跑路了,何春莲绝望地滑坐在地,身体蜷缩,双手抱头,苦苦求饶:“我错了,姑奶奶,别打了,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姜如雪居高临下,对着她狠狠地唾了一口,把泼妇的气势拿捏得死死的,“何春莲,今儿个咱把话都说清楚了,别妄想上了年纪就可以扮可怜耍无赖,我和景景早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也活了大半辈子了,你不要脸,我们比你还不要脸,把你打了就是打了,你想闹可以,我们奉陪到底。”
等姜如雪放完话,景渐宜拍了拍手,藏在林子里的吴小卫和郑海峰听到暗号现身,将何春莲从地上架了起来。
景渐宜交代吴小卫和郑海峰把何春莲送去火车站。
“送回去,我们也不怕你再来,反正你来一次,我和景景就打你一次,看你这把老骨头经得起多少打。”没必要为了个极品,一次到位打死了人,把自己搭进去。
重点是过程磨人,给对方留下来阴影,至少一两年才能平复心中恐惧。
为验证,姜如雪伸出手,何春莲第一反应就是缩脖子往后躲。
人活于世,不可能没有害怕,就看谁更怕。
终于把何春莲打包送走,姜如雪又在家办庆功宴。
陶华下班回来,远远听见说笑声,近了一看,隔壁家居然在院子里吃烧烤。
撑了两把军用伞,一把伞就能容下四人,两把并排相当于一个不小的凉棚,可以将太阳遮得严严实实,四面再各放一台落地扇,徐徐微风吹在身上,还有喝不完的冷饮,难怪这么热的天,就算吃烧烤也不会觉得烦热。
太会享受了。
陶华羡慕,近了自家院子后,出于礼貌,招呼了一声。
姜如雪让罗香铃送了一小把烤羊肉给陶华,陶华谢过后,拿着羊肉串进屋,一推门,一只手拉住她,吓陶华一激灵,大叫出声。
“鬼叫什么?”赵云珍也让儿媳妇吓得够呛,脸都白了,做出噤声动作,“小雨才放下,别吵醒了。”
原来是婆婆,陶华深吸两口气,平复情绪后问,“妈,你躲门口干嘛呀?人吓人吓死人。”
“谁要吓你,我就听到你和隔壁说话,有话问你。”赵云珍伸着脖子往庄家瞅两眼,拉着儿媳妇问,“刚看到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