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不再是木剑,而被金属寒光所取代。
残垣确认这次依然只有一只木偶后便冲了上去。
长剑从侧下方挥砍而出,剑势凌厉,却被木偶手中长剑格挡。
木偶长剑一翻,残垣剑上的七成力被泄掉三成,剩下的被它稍微用力便带偏了方向。
格挡住无坚的长剑顺着剑势反取残垣脖颈,但因为残垣只剩下一条手臂故而劈了个空。
但这无法让江击陇笑出来。
残垣趁着这个空档回剑下劈,依然直取木偶脑门。
木偶剑劈出来不及收回,遂而不转剑身,只是猛地一拉,以剑柄迎上无坚锋芒。
剑柄虽然依旧是金属,但与之相连的球形关节却仍是木头。
虽然质地坚硬了些,却仍然没能硬抗下残垣的剑势。
只不过对比上回被直接劈开半边脑袋的木偶,这次的棕黑色木料显然坚实了许多,只被劈断了一多半,长剑软趴趴地垂下却依然没有与手臂断开。
但再想攻击却也成了天方夜谭。
残垣抓住机会,再次劈向木偶头颅。
犹如泡影,第二个木偶人须臾消散。
江击陇没觉得欣喜,反而面色沉重。
这只木偶人的速度并不快,甚至单论力气残垣甚至略胜一筹。
但对方的技巧却远胜于残垣。
第一只木偶闪身躲避一步未退,只是略微后仰便给招架让出了空间,若不是手持木剑无法招架,它未必会输得那么快。
第二只木偶更是夸张,如果残垣不是一具没有头脸身体的盔甲残骸,换做其它任意一种生物,木偶招架泄力后的反击一剑就足以击杀它的对手。
甚至落败的那招也是吃了剑柄直接链接在手腕上的亏。
反观残垣,能胜不过是蛮力出众,逞兵器锋利之便罢了。
江击陇缓缓吐出一口气。
残垣都如此,那她这个四天前还只是和平世界的一个普通社畜呢?
她已经知道自己的短板在哪了。
第三只木偶出现在江击陇眼前。
依然是木头,只不过更加的深沉。
这次右手右臂不再直接与兵器连接,而是正常有了手掌。
整个手并不只是单纯的整块木头削成的徒有其表,而是被关节和细小铰链连接,十分灵活。
手中握着的剑倒是没变,但持剑的手却赋予了它一种新的气魄。
让人望而生畏。
江击陇抿紧了嘴。
“残垣,你只是一截手臂。”
『为何辱骂在下?』
“你现在只有一截手臂。”
残垣并非天生就只有手甲存在,根据它自己的说法,它记得它是一副完整的盔甲形象,人有的部位它都有。
但是后面可能除了什么变故,它其余的部分随着记忆一同遗落,只剩下两只手还在世间苟延残喘。
城墙之子的寿命几乎没有尽头,对于其它物种的致命伤对它们来说只是长眠就能修复的小问题。
但它死了。
如若没有江击陇,它现在就是那个秘境之中被霉菌慢慢腐蚀的残骸。
如今续上了生命,重新行走于世间。
但江击陇发现它好像经常忘记自己似乎只有两只手。
在它的潜意识里,自己依然是一副完整的盔甲,龙行虎步,站松坐钟。
但,它只剩下两只手,能被攻击到的部位也只有两只手!
一只在江击陇的手上,而另一只就是持剑手。
换句话说,它根本没有致命处。
只要作为主帅的江击陇还清醒,这位执剑而立的战将就能永远挡在她的身前。